李继话音甫落,堂下都头不住拍手,赞叹道:“妙极!大人断案之能出神入化,真如狄公再世!”
李继微微摆手,含笑点头道:“低调,低调……”
恰在此时,县衙外一阵喧嚣,只听得有人高声呼喊:“安抚使到!”
李继心头一震,暗自思忖:“卧槽?那西门庆竟有如此神通,连安抚使都能请动?”
忙不迭站起身来,快步走到堂下。但见安抚使身后跟着人,威风凛凛地踏入大堂。
李继赶忙躬身施礼:“下官李继,拜见安抚使大人!”
安抚使倾身而下,一把扶住李继,面带和煦笑意,朗声说道:“李县尉无需多礼,快快起身。本官受柴大官人所托,特来为你主持公道。”
李继眉头紧锁,低声自语道:“柴,柴大官人?我与他相隔百里之遥,他怎会知晓这阳谷县之事呢?”
随即缓缓抬起头,不经意间,目光越过众人,投向那后堂之处。只见后堂的门帘微微晃动,一张娇俏的面庞悄然露出。
李继心中猛地一震,低声喃喃道:“青梅?莫非是你通知了柴大官人?”
但见那青梅浅笑嫣然,对着李继微微颔首。李继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,随即对着青梅比了个心。
安抚使目光投向案前被五花大绑且堵住嘴的县令等人,面露疑惑问道:“李县尉,此乃何意?”
李继躬身回应道:“呃……实乃三位大人恐被小人之飒爽英姿所震慑,故而……才将他们绑于椅子之上。”
安抚使仰天大笑:“哈哈哈哈,既然本官在此,那就为他们松绑吧!”
李继闻言,连忙走上前去,一边为县令松绑一边低声念叨:“你们与本案牵扯甚深,我不刻意为难你们,只盼诸位能知恩图报,切莫给我添乱!”
县令微微颔首,低声回道:“多谢,多谢李县尉!”
众人松绑之后,李继恭请安抚使于左侧尊位入座。而后李继方敢独坐中间,尽显主审之威。
右侧依次坐着县令与县丞,主簿则恭顺地站在一侧,不敢稍有逾越。大堂之上,位次俨然,秩序井然,彰显着庄重与威严。
李继猛地将惊堂木重重一摔,高声怒喝道:“宋光棍、杨掌柜,你二人可认罪?”
二人顿时吓得浑身战栗,连连叩拜,急切道:“小人认罪!小人已知罪,求大人开恩呐。”
李继微微颔首,对着一旁的吏高声喊道:“速让他二人签字画押!”吏得令,急忙趋步上前。
“秦风、杨浦、范邕!你三人虽已签字画押,然有安抚使大人在此,尔等可有异议?”
秦风冷着面庞,冷言道:“无有异议,我等弟兄三人认罪。”
李继扬起嘴角,目光如熊熊烈焰,望向郑大,怒斥道:“郑大、钱掌柜,尔等可认罪否?”
两人抬眼望了望堂上的知州,眼中满是惶恐之色,纷纷摇头叹息道:“小人认罪。”
还未等李继再度开口,一旁的陈勾,满脸满不在乎之态,梗着脖子,嚣张叫嚣道:“认罪?仅凭你那一面之词?哼,简直是笑话!”
李继冷笑一声,道:“好一个满身傲气的陈勾!”
“那钱掌柜与郑大皆已承认,皆是受了你的指使,才敢贩卖那剧毒无比的影苓草,你竟还在此负隅顽抗,顽固不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