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涌泪退现真石(二)

精神一震,忙附身探了过去,透过层叠的枝叶,赫然扫到一双因愤怒而折射出刺眼光束的眸子!

那双眸子的形状是如此熟悉,那愤怒的烧是如此强势,可我竟感觉不到一丝恐惧,除了膝盖颤了两下外,人已经如剑般冲了过去,凭借着一股蛮力,愣是将被捆绑成螃蟹样的红糖三角生拉硬扯出了灌木丛,一把死掉他口上的封条,人随之激动得想要扑上去。。。。。。

然而,我的激动与红糖三角的冷漠形成了强烈对比。

他所散发出的气息,成功地阻止了我的想要靠近。

我知道,他都听到了;我明白,他都看见了;我却不知道,他是不是误会了。

他仍旧被捆绑着双手与双脚,以脆弱的姿态卷曲在地上,却微扬其高傲的下巴,若强撑其的骄傲般,掩饰着内在的隐匿悲泣。他满眼皆是愤怒地望着我,就如同熊熊烧的大火,若不吞噬我的身体,就会烧毁他的心。

强风过境,浓夜下的冷有些刺骨的寒,他张开干涸的唇,从沙哑的口中挤出一句莫泊冷漠的话,问:“是警察?”

我攥紧拳头:“是。”

红糖三角轻轻点着头,微微低垂下眼睑,白毛狐妖伸手将他身后的捆绑解了下来,他拒绝白毛狐妖的搀扶,自己动作僵硬地从地上爬起,站到我面前,面色沉静如水,却令人不寒而栗,问:“接近我,是想要暗中保护我?”

我眼睛有点难受:“是。”

鸿塘眉头微皱,双手插兜,仰头望向浓墨般的夜空,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我讨厌别人骗我。”

我咬紧下唇,因为他不再唤自己为老子,而是自称为我。但,我从来不是挨打硬挺的主儿,更不喜欢什么屎盆子都往身上扣。仰起头,朗声道:“鸿塘,说话要公平,从来没有问过我到底是做什么的,而也没有告诉我是‘吧抓国’的王子,这是我们之间彼此守候的秘密,若非说欺骗,那也骗了我!”

红糖三角豁然低下头,眼睛使劲瞪向我的眼底,一手钳在我的臂膀,意欲捏碎般用力,低吼道:“我说过要回国,就是告诉我不是这个国家的!”

我不甘示弱地回吼道:“在帮打扫床铺时,我还说过我是人民公仆,就是告诉我是警察!”

红糖三角另一只手也钳制了上来,胸口起伏嘶吼道:“他妈地就是狡辩!”

我挣扎着,蹿高怒喝:“他妈就是官僚!”

红糖三角危险的压低头颅:“他妈就是怀着目的接近老子的!”

我拳打脚踢的甩开他的钳制,口不择言吼着:“对!我就是要钓凯子!就是要当王妃!就是要玩男人!就是要闹得这世界不得消停!”

红毯三角发起海啸:“操!贱货!”

我转眸呼喝而去:“滚!蠢货!”

红糖三角气急而呼吸急糙,抬手狠狠地指向白毛狐妖:“背叛我!”

白毛狐妖渡部到我身边,不怕死地揽上我的腰肢,雅致笑意,目光坚定,道:“鸿塘,我与白米同学早就订下了婚约,若不是为了保护,我们也许此刻正享受着甜美的二人世界。还望成人之美,不要强取豪夺。”

我疑惑的转眼望去,白毛狐妖笑得愈发温柔地望向我,收紧了在我腰部的手,望向鸿塘,接着道:“终究要回自己的国家,管理自己的一方土地,也必然要娶娜汐颜为妻,无论愿意与否,这都是必然要承受的命运。”

红糖三角原本盯在白毛狐妖放在我腰侧大手的眼,因娜汐颜三个字而瞬间抬起,紧紧锁向白毛狐妖的眼,收紧了手指的力度,半眯着刺目的眼,微歪着头颅,声线低八度道:“白湖,调查老子倒是真上心。”

白毛狐妖笑出一口璀璨:“是我们重点要保护的人物,当然责无旁贷。更何况,我将自己的未婚妻要放到的身边,总不能无所顾忌,是不是?

如果我猜得不错,贵国国主这两次来唤回去,一定是要给安排盛大的婚礼吧?

鸿塘,难道想让我的未婚妻随去‘吧抓国’,以不光彩的第三者身份隐匿在地下?然后收到无数冷嘲热讽的排挤,以及无法估计的夺命暗杀?”

鸿塘的手指垂在身侧,攥得咯咯作响,声音如若载着磅礴呃力量般,充满了不容忽视的气势:“老子的女人,老子不会让她委屈,也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!”

白毛狐妖转动优雅的手指,左右摇晃道:“鸿塘,还是没懂。无论能给白米什么样的生活,最重要的是,她。。。。。。是我的未婚妻,不是的女人。”

红糖三角呼吸一紧,一寸寸转过混杂了无数情绪的眼眸,深深望向我的眼底,似乎连呼吸都一起摒弃在天涯之外沉寂了浮华的一切,轻轻的、试探的、小心的、自恼的、粗暴的、阴唳的、乖张的、咬牙切齿地伸出那微微颤抖的大手,仿佛极恨的低哑呼喝道:“老子

最后问一遍,。。。。。。是不是老子的女人?如果是,就跟老子走!”

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会儿是个怎样的结局,却没有想过竟是这般的决然。

是与不是,走与不走,成了所有过往的切割点。

他的世界我不熟悉,他的未来我无法掌控,他的国度我不曾涉足,除了这短暂几个月的兵戎相见,我对他而言,他对我来说,都是如何陌生。

他不晓得我曾经多么丑陋,是顶着怎样的一身戎装,吓坏了方圆百里的人群。

我不晓得他的娜汐颜是何许人也,他甚至连提都没跟我提,难道真相让我在跟他去了‘吧抓国’后,才恍然明白,自己不过是个第三者,还是个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第三者?

望着红糖三角那努力稳住颤抖的大手,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牵手的距离,不是咫尺天涯,而是天涯咫尺。

抬起恍惚的笑颜,望向鸿塘那无法隐匿的急切渴望与一种祈求的微波孱弱,心,一下下抽痛着,有种想要哭泣却流不出眼泪的伤痛挣扎,手指在夜色的掩饰下微微颤抖着递上他的电话,脸也容灾黑暗中吞噬了苍白的战栗,声音仿佛不似自己的怪异,难听得我都想要割弃:“。。。。。。什么时候走?我。。。。。。去。。。。。。送。。。。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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