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处理得不公,别人自然不服。”冯霁远站出来说道,“按大殷律,以手足殴人成伤者,笞四十。”
郑员外见杨县令的脸色微变,立刻将矛头对准冯霁远,“哪里来的毛头小子?乳臭未干,竟敢跑来我们临清县指手画脚。你懂什么大殷律?”
冯霁远懒得与他这种人争辩,直视着坐在公堂之上的杨县令,“大人,我说得对不对,您应该最清楚。”
被当众质问的杨县令黑了脸,“啪”得拍响惊堂木。
“大胆刁民,见了本官不仅不跪,还敢扰乱公堂。来人,把他拉出去打二十大板!”
“是,大人。”一旁的衙役立刻上前来。
“苍啷——”吴同拔出剑,挡住两名衙役。
在场的人大吃一惊。
杨县令从椅子上起来,“你敢在公堂上动兵器,本官现在就可以将你们关入大牢。来人,把他们抓起来!”
堂上的所有衙役均抽出刀来。
董嘉芙和谭皓连忙从地上起来,来到冯霁远身边。
冯霁远看到她柔声道:“阿芙,别担心。”
他从容而立,“我乃举子之身,见官免跪。”
衙役们听了他的话不敢再上前。
“吴同。”
吴同听到冯霁远出声,动作利落地将剑收起来。
“你说你是举子,有什么能证明?”郑员外狐疑,“看你的年纪也就刚及冠,竟能中举?别不是在这里信口开河吧。”
“是与不是,大人一看便知。”冯霁远从身上拿出证明身份的东西,走过去放到案桌上。
杨县令盯着他看了须臾,伸手拿过来。
出门在外,冯霁远东西带得齐全。
杨县令看完冷汗都要冒出来了,赶紧正了正头上的乌纱帽从桌前走出来,双手将东西还给冯霁远,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。
“原来是营州按察使冯大人的公子,适才多有得罪,还请冯公子见谅。”
冯霁远把东西收起来,“我只是向大人证明我举子的身份,大人不必提及家父。”
杨县令满脸堆笑,“是本官眼拙,像冯公子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,肯定不是什么凡夫俗子。冯公子能来到我们这个小小的临清县,真让我们感到蓬荜生辉。”
“大人言重了,我来是探望恩师的。而且我祖籍也是旸州,每年都会回来。”
“是啊,本官怎么忘了,冯大人可是咱们旸州人。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一家人。”
见杨县令跟冯霁远一个劲地套近乎,郑员外目瞪口呆。怎么这么倒霉,竟然惹上了按察使的儿子,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官,县令连见一面都不够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