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判一进寝殿,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。
“皇妃这是血崩吗?!”
院判一惊,他没有想过这么严重。
“院判大人你终于来了,快来看看我们皇妃娘娘吧…”
小侍女一片哭,什么都不会,只能在一旁干巴巴地等着.女医者已经退到了一边,在飞鸢身上的各处扎了银针,吊着飞鸢的精气神,可她还是晕了过去。
老嬷嬷们出来清理卫生,帮飞鸢按压肚子,叫她醒之外,也无计可施。
逐月紧紧抓着飞鸢的手,看到院判进来后,逐月扯住了院判的衣领,话里充满了杀意:“本殿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务必救活鸢儿,孩子本殿可以不要,本殿只要鸢儿,鸢儿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一个都别想活。”
逐月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周身的寒意让院判不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到死神在抚摸着他的脖子。
“殿下放心,让微臣先把把脉。”
侍女扶着院判跪好,搭上了飞鸢的手腕,“殿下,皇妃和胎儿只怕是不好啊!”
“少废话,你当本殿是瞎的吗,本殿看的出来皇妃一点都不好!”
逐月一字一顿地说,拳头在院判耳边咯吱咯吱的响着,好像快要捏碎了一般。
“殿下,你可愿意舍去那腹中的死胎?”
逐月冷笑道:“死胎?别说是活的了,就是外面那个,你要也一并拿去!本殿只要皇妃安然无恙!”
院判点点头:“殿下至情至性,微臣今日算是见识到了。”
院判对身边的侍女嘀咕了几句,侍女立马跑出了寝殿,将话悄悄传给了王院师。
“好,我这就去煎药。”
王院师一听院判交代他要煎熬的药后,眉头紧锁,却也不敢多说什么,转头就去了厨房。
院判又指挥着女医者们,拔了飞鸢身上的银针,用自己随身带的银针,重新扎了几个位置。
这些个银针,足有普通银针的一倍长。
“院判,这针…你是要都扎进本殿皇妃的身体吗…”
逐月看到那长的令自己都头皮发麻的银针,想立刻杀人的心都有了,他抽出墙上的佩剑,抵在院判的脖子上,咬着牙低声喝到。
院判没有惊慌,依旧沉着冷静,“殿下恕罪,微臣正在配合待会儿会送进来的药,将皇妃娘娘的精气吊回来,打下那死胎,方可保命。”
逐月没有说话。
“院判大人,按照你的指点,银针都已入体。”
院判点点头,将那小瓶子取出:“这是万物复苏,你给皇妃娘娘服下。”
女医者将瓶子里的药倒出,十分疑惑:“院判大人,这药好生奇怪。一个红的,一个绿的,还有三个白的。”
“先把那三个白的,塞进皇妃嘴里。”
女医者照做了,“院判大人,好了。”
“我们等等那药。”
“殿下!皇妃的血止住了!”
老嬷嬷突然兴奋地说,逐月连忙丢了剑,趴在飞鸢身边,“鸢儿,鸢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飞鸢闭着的眼睛紧了紧,手指动了动。这让除院判外的其他人十分兴奋,“皇妃手指动了殿下!殿下你快多叫几声皇妃!”
逐月也有些雀跃,“鸢儿,你能听见是吗鸢儿,鸢儿你醒醒,没事的,我一直陪着你,一直陪着。”
恰巧此时,侍女捧着药回来了。
院判闻到了药味,就对侍女说,“把药全部给皇妃喂下,里面的药渣都不要剩!”说完又对女医者说:“把那个红的,加到药里,让皇妃一起喝下去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逐月看着侍女小心翼翼地将药喂进了皇妃嘴里,好在飞鸢恢复了点意识,药没有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