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鸢虚弱的晕了过去,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。
“鸢儿!鸢儿!”逐月抓起一人就问:“皇妃怎么了!还有一个孩子呢?!”
被抓的是个女医者,被逐月这么一吼有些头昏,但还是勉强说:“回殿下,皇妃是没力气了…所以才晕过去的…”
“没力气?!”
逐月眉头一皱,他想起来刚才王院师的话,“刚才王院师的药给皇妃都喝下了吗?本殿记得他说过不能让皇妃晕过去!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!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!”
“殿下息怒啊殿下!王院师的药已经都给皇妃娘娘喂下了,可是刚才娘娘生产用尽了体力,还想问问王院师要不要继续喂药啊!”
女医者混乱不堪,只能拖着王院师。
逐月甩开女医者,又趴到了飞鸢身边,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:“鸢儿,鸢儿快醒醒,孩子我可以不要,但是你不能有事啊…”
“皇妃娘娘…”
飞鸢的贴身侍女在一旁轻轻地哭泣着,突然冲了出去:“王院师,院判大人呢?!奴婢听说过,院判大人曾经也有接手过一个双胎的娘娘,求院判大人快点来啊,再这么拖下去,只怕是不好啊!”
木柳鼎日和逍遥也急了,“父王,院判呢?”逐星,心下一横,“他在王城外边吗,我现在就去将他绑来,你们,守住皇妃!”
“是!大公主!”
逐星扎起头发,扯碎了繁重的裙子,冲出了金坤宫,往王城外驾马而去。
只是他们并不知道,院判此刻正在承露宫喝茶。
“院判不去真的好吗?那可是三条人命啊。”
天香轻巧地笑着,和院判对面而坐,一起品着新供的茶。
“瞧娘娘说的什么话。”院判呵呵一笑,“微臣现在应该是在为宫家人守灵,如何来得及赶回王城为皇妃娘娘接生呢?”
“院判为人医者,没想到也会说这种话。”
天香笑着放下茶杯,取出糕点,递给了院判:“这是本宫亲手做的,你尝尝。”
院判拿起一块咬了一口:“嗯,果然清甜无比,娘娘的手艺真是日益精进啊。微臣虽然是个医官,但不代表就要悬壶济世,微臣又不是那沉家的大小姐,善恶不分,是个人都救。”
院判顿了顿,“想当年你我在那山上,险些丧命,那逍遥哪里有放过我们的意思?若不是阎王和钟馗,你我怎能苟活至今?你还能平安生下五殿下,现在你让微臣去救那女子,哼哼…”
…
逐星一路奔走,急的几次将马儿抽出了血条子,依然没能找到院判。
“说好的为宫家人守灵,人呢?!人呢?!”
逐星在宫家的灵堂没有看到院判,急的再街上团团转,寻人未果,她只得回王城去看看情况。
夜黑风高的,逐星驾着马又凶,完全没有注意过拐角出突然腾出的一辆马车,双方一起撞到在地,逐星摔下马,清晰地听到自己小腿咔擦一声。
“什么人!深夜驾马速度如此之快,冲撞了贵人,不要命了吗?”
从马车上摔下来一个马夫和小厮,一骨碌爬起来,马夫似乎没事,对着逐星大呼小叫的,小厮也摔到够呛,缩在一边哼哼唧唧的。
“你放肆!你什么贵人!本公主是天命镇国公主木柳逐星!你挡了本公主的道儿,坏了本公主的急事,你们不要命了吗?!”
逐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,见那马车上的马没有受伤,就要上前去解缰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