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继望着赵元奴,突然眼前一亮,笑道:“赵行首,我有一件天大的功劳要交给你,不知你能否替我办妥啊?”
赵元奴眼中闪着灵光,柔声问道:“不知,可有奖赏啊?”
李继轻笑一声,低下头问道:“你想要何种奖赏?”
赵元奴缓步走近,贴在李继耳畔轻声细语道:“你自然是懂的……”
李继轻叹一声,点着头笑道:“好,你若能为我办成此事,这奖赏,我给定了。”
随即清了清嗓子,朗声说道:“且说这须城之中,有一巡检名为骆震,此人性贪好色。”
“明日,我便安排你前往天外天,佯装歌姬。以你昔日京师花魁的姿容,拿下那小小骆震,想必易如反掌。”
“若能将其引上钩,你便前往我为你备好的房间,于此为我套取些话语,可好?”
“你且宽心,我会在旁边房间守护。若有任何异样,我必第一个冲入,为你护持。”
赵元奴眨着那秋水般的双眸,思索片刻后,柔声应道:“仅为此事?又有何难?”
“想我赵元奴昔日在东京,形形色色之人皆已见过。”
“那些贪杯好色之徒,哪个不想占我便宜?然,皆被我以巧计避过。”
“此事便交于我,定能办妥。”
扈三娘闻言心中大喜,一把拉起赵元奴的手:“多谢姐姐,若能事成,三娘定铭记姐姐大恩。”
赵元奴转头望向李继,低声问道:“她,她也是……?”
李继面带笑容微微点头,赵元奴轻轻拍了拍扈三娘:“都是自家人,无需客套。”
李继微微一笑,朗声言道:“好了,先随我去吃些早饭吧,其他的吃完再议。”
言罢,便轻轻推着众人走进了偏厅。方一迈入,只见武松、石秀、时迁、李应纷纷起身,齐声喊道:“见过嫂嫂们……”
那时迁又是一阵坏笑:“大哥,我们都听到了,您果然艳福不浅啊!”
李继摆了摆手:“都坐下吧,先把饭吃了再说。”
李继端着碗,刚吞下一个馉饳(馄饨),却见时迁在一旁不住地颤抖着身子傻笑。
李继顺手拿起桌上的炊饼扔了过去,不耐烦道:“你笑个嘚儿啊?还不快吃。”
时迁眼疾手快,一把接过炊饼,咬了几口道:“多谢大哥的炊饼!只是,大哥你每日这般劳累,要不要食补一下?”
李继怒斥道:“我补你四舅母!哥哥我身强体壮如牛,何须什么食补。”
“赶紧吃,吃完带些钱财,随我去趟天外天酒楼!”
众人吃饱喝足后,李继牵起扈三娘与赵元奴的手,对着时迁喊道:“走吧,随我去天外天消消食。”
时迁摇晃着脑袋,抱拳应道:“小弟遵命!”
随即李继对着武松几人言道:“你们兄弟三人,便在廨舍等我消息罢!”
武松、石秀、李应纷纷抱拳齐声应道:“小弟领命!”
刚要转身离去,却见潘金莲轻启朱唇道:“官人,我与青梅这便去为你们准备午饭,记得早些回来。”
李继点头应道:“放心,不出两个时辰,我们便回。”言罢,四人迈出廨舍,款步向天外天走去。
赵元奴望着头前连蹦带跳的时迁,不禁笑道:“相公,你这是从何处收下的弟兄?怎地这般没个正行呢?”
李继撇嘴一笑:“别看时迁上蹿下跳,他这身轻功,在当世那可是数一数二的。我在阳谷县破获的那桩连环命案,他当记头功!”
赵元奴微微颔首,轻笑道:“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,想不到这小个子竟有这般能耐。”
时迁被街边小孩的打闹声吸引,刚一转头,却与身前一人撞了个满怀。
时迁连忙躬身道:“失礼失礼,恕我莽撞之罪!”
只见那人手摇鳖壳扇子,朗声笑道:“无妨无妨,只是下次莫要这般乱撞了。”
时迁抱拳回道:“多谢道长提点,小人记下了!”
李继闻得“道长”二字,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人。只见他身长八尺,道貌堂堂,威风凛凛,生得略显古怪。
头绾两枚鬅松双丫髻,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,腰系杂色彩丝绦,背上松纹古铜剑,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,锦囊手拿着鳖壳扇。
李继微微皱眉,心中暗叹道:好一个仙风道骨的仙长!
正思及此处,那道士移步走近李继,随即缓缓开口道:“无量天尊!施主印堂发黑,这几日还是莫要出门的好……”
“印堂发黑?”李继嘟囔着,刚要仔细询问,但侧过头早已不见了那道士的踪迹。
李继倒吸一口凉气,惊诧道:“我上早八!人呢?他人去哪了?”
扈三娘亦是满脸诧异,四下打量着:“方才还在这里,怎地一转眼便不见了踪迹呢?”
时迁眨着眼睛,惊叹道:“他,他这分明用的就不是轻功!莫非,他会妖术?”
赵元奴轻摇臻首:“好了,这装神弄鬼的道士,在东京汴梁每日都会见上几个,何必大惊小怪呢。还是去办正事要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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