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明玉听后脸一沉,尖叫出声:“不,你不是,你曾是我的丫鬟,怎么可能是清平郡主的义妹?”
语毕,才知自己心直口快,也不该在王妃和两位公子的面前失仪,她只是一个妾而已,想要解释一二,可她在对上翩珃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后,胡明玉顿时语塞,只一张脸青白交加。
“说,你到底是谁?”瑞亲王妃火冒三丈,又问了一遍,很明显她也不信翩珃是清平郡主的义妹,没听说清平郡主收了义妹,更没听说裕隆长公主收过义女。
面对王妃的暴怒,翩珃神情自若,镇定地说:“王妃,我再说一遍,我是清平郡主的义妹,公主府的侍卫林雷可以为我作证。”
“去把林雷叫来。”王妃瞪了胡明玉一眼,吩咐胡明玉去叫林雷。
不用胡明玉去叫,林雷已经知道王妃来了,他就在门口守着,听王妃说要找他,他直接走了进来,给王妃行了一礼,才恭敬地回:“王妃,胡翩珃确实是郡主的义妹,卑职能作证。”
胡明玉听后惊愕不已,还是不信,她从县令府出发到王府之时,翩珃还在玉山县,这么短的时间内,翩珃怎么可能摇身一变,成了远在京城的清平郡主的义妹?
听了林雷的话后,瑞亲王妃却是信了,她猛地想到一种可能,翩珃是清平郡主的人,那么之前是清平郡主在暗地里对付胡明玉,其实是为了对付见云。
毕竟胡明玉的有皇后命格一事已经传出去了,清平郡主听说了也是有可能的,所以清平郡主才想害死胡明玉。
想到这里,瑞亲王妃突然变得紧张起来,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袭上心头,不由得担忧起来,路上,公主府的侍卫不会对见云下手吧?
一想到还真有这种可能,瑞亲王妃就十分的不安,没心思再寻翩珃的不是,让胡明玉扶她回去。
瑞亲王妃不安、担心、紧张和防备了一路,直到进入京城,住进京城的瑞亲王府邸,都没敢抽出手来再对顾见礼下手,她一直处于防备中,裕隆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。
在进京的路上,翩珃也在顾见行痊愈并想开口说话之后,终于弄明白了他是怎么中的毒。
原来,在出发进京的前一天晚上。
临睡前,顾见行脱了外衣,把穿过的衣裳丢在长凳上,等着明日一早下人拿去清洗,然后去理了理第二日要穿的外衣,整理了自己明天要穿的衣裳,他又去理了理见礼第二天要穿着上路的衣裳。
中毒就发生在他整理见礼衣裳的时候,他觉得手指不知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,感觉很轻微,一点都不疼,手指上并没有留下明显的伤口,当时他也没看到针孔大小的针眼,他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。
哪知当他整理好衣裳,走了几步,躺到床上后,突然就觉得头昏目眩,直至天旋地转,还有些喘不过气来,他突然意识到,他可能中毒了,于是让顾见礼去叫大夫。
因为他不是第一次中毒,之前就被毒蛇咬过,对中毒后的感觉并不陌生。
翩珃听后感叹,别看瑞亲王府表面是多么的光鲜亮丽,惹人艳羡,但王府里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。
吃饭前要人试毒,外出需谨防刺客暗杀。
偌大的王府,两兄弟为了防备旁人的算计,硬生生地挤在一个房间里睡觉。
明里暗里伸向顾见行和顾见礼的黑手,简直防不胜防。
顾见礼听说见行是因为给他整理衣裳才中的毒,知道是见行替他挡了一劫,心生愧疚,吩咐翩珃和大夫好生照料见行。
翩珃:“……”
顾见行好了不是嘛,还要照顾呀。
翩珃的无声反抗无效,只能认命的陪在顾见行的身边。
京城的瑞亲王府邸。
假山水榭,奇花异草环绕其间,亭台楼阁,更是错落有致,宏伟的大殿,飞檐高挑,蔚为壮观,就是皇宫,也不过如此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