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定郡主府,后院,绿意院里。
“老爷,你可有些日子没来看我了,我还以为你将我忘了呢。”这声音千娇百媚,似春日的杨柳低低掠过河面,让人心痒痒的。
再看说话的人,娇艳艳美滴滴正是永定郡主府的璎珞小娘。
她正躺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上,穿着一件赤色牡丹肚兜,水葱般的手指饶有情致在男人胸口大圈圈。
这个男人便是齐茂。
许是刚刚一番云雨过,他额角挂着一层薄汗,脸色有些红。
他握住胸口的手,道:“你这么美,我疼你还来不及,如何舍得忘了你呢。”
说罢,他低下头轻嗅璎珞的乌发,陶醉道:“好香啊。”
璎珞娇媚一笑,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她道:“老爷这些日子都宿在郡主那里,我还以为老爷已
经不要我了呢。”
“胡说。”齐茂振振有词道,“这些日子,我与郡主多相处些,是因为要给虹而定亲,这你也是知道的,怎么还吃起醋来了呢。”
璎珞娇弱道:“我可不敢吃醋,我不过是说两句嘴罢了,郡主娘娘什么身份,我又是什么身份,能够和她分得一二恩宠,已经是天恩了。”
她将自己说得楚楚可怜,实则是以退为进,勾起齐茂的怜悯。
示弱,装可怜,是女人对男人,屡试不爽的绝佳武器。
璎珞深谙此道。
否则,外面的女人那么多,比她柔媚的也不再少数。
为何齐茂却偏偏顶着永定的压力,将她从那秦楼楚馆里迎进门来。
果然,听了她这番话,齐茂便遭不住了。
他柔声道:“我宠爱你,与她何干。你会这样说,是不是这些
日子她又为难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璎珞淡淡的笑,“郡主娘娘向来是最温和谦让的,若是要教训奴婢几句,也是出于好心,生怕奴婢犯错,怎么能说得上为难不为难。”
听见璎珞说永定“温和谦让”,齐茂从鼻子里,用力一哼。
他愤愤不平道:“你不必替她遮掩,她向来是霸道惯了,我这些日子就在你这边住着,晾着她,给她一点颜色看!”
璎珞满意一笑,道:“这怎么行呀,老爷还要和郡主商量大小姐议亲的人选呢,还是多多见面些才是好。”
“说到虹儿议亲之事,我便更是生气。”齐茂不满道,“虹儿这孩子一向挺机灵的,不知怎么的,如今永定带她出门见贵眷夫人们,她却总是出神,心不在焉的,破坏气氛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璎珞
心里幸灾乐祸,语气却很是担忧,“大小姐一向是听话的姑娘,是不是上一次和叶家议亲之事,扰乱了她的思绪。”
不提此事还好,提起此事,齐茂便更是生气。
他怒气冲冲道:“我都与永定说过千百遍,与长公主保持些距离,她非不听,上次长公主提出的与叶家结亲,哪里是姻缘,明明是大祸!”
璎珞有些受惊的轻捂胸口,道:“老爷,这话怎么说呀,我可是听说,这叶公子长相品性样样都好呢,大小姐嫁给他不好吗?”
齐茂坐起身来,靠着床侧,语重心长道:“叶远这孩子确实好,平心而论,比起明儿甚至优秀许多。”
“那为何……”
“因为他姓叶。”齐茂厉色道,“陛下忌惮叶家独大,费了好大的周折,才将叶家的兵权拆分出来一
些,若是我家再与之联姻,岂不是打陛下的脸吗?”
璎珞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如此。那岂不是说,大小姐与叶公子绝无可能了?”
“绝无可能。”齐茂信誓旦旦道,“除非陛下首肯赐婚,但若是陛下神志清醒,便不会下这样的旨意,所以此事便绝无可能发生!”
璎珞捂唇微笑,眼神里全是得意,这便最好了。
齐茂捏住她的手,担忧道:“眼下就怕,若哪一日长公主忽然又想起这茬,那便难办了。”
“那老爷需早日给大小姐将亲事定下来才是。”璎珞道。
“我怎么不知这个道理?”齐虹心烦的将她的手放开,“可是虹儿,不知怎么回事,竟然如此不配合……”
璎珞得意一笑,低头含羞道:“老爷,此事奴婢却有一个蠢法子,不知道当说不当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