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桡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谭戟,不知道为什么,这会子只感到面前站着的假姐夫有些瘆人。
他身边的盛姣姣却是拧着眉问道:
“招了吗?”
“招了,还有同党在附近,我去集上调兵。”
谭戟轻描淡写的说着,对方既然已经锁定了盛姣姣的住处,自然不会只派一波死士过来。
属国知道盛姣姣是谭戟未过门的妻子,是齐漳的阿妹,只要在盛姣姣身上给谭戟和齐漳添堵,派出多少死士都是值得的。
站在台阶上的盛姣姣让了让身子,容谭戟过去,她偏头,看向敞开了一边门扉的祠堂大门。
“别看了,会吓到。”
谭戟的声音,在盛姣姣的面前响起,她猛然回过头来,看向谭戟的眉眼。
他已经走到了她的前方,又停了下来,此刻眼中全是担忧且关切的神情。
盛姣姣便是收敛了好奇的心思,微微低了头,向谭戟行了个万福礼,
“戟郎去吧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得了她的保证,谭戟这才疾步离开祠堂,调兵去围剿藏在黄土村附近的死士。
也不知属国派了多少死士偷潜进来,谭戟一夜未归,集上风声鹤唳,跳马湖附近的三座村子,民兵队再次收到消息,以黄土村为重点防护,层层守护,层层巡逻。
齐家现在也不必好奇盛姣姣为什么很少去集上了,他们巴不得她整天待在家里,最好哪里都不要去。
在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后,齐家火速请了村子里的人,在马厩附近给谭大娘子与谭大爷开始搭小房子。
属国既然都派了死士过来杀盛姣姣,就未必不会派死士去杀谭大爷与谭大娘子。
所以既然之前就定好了,要给谭家修房子,就择日不如撞日,直接把谭大娘子与谭大爷留在齐家了。
房子不可能在一天内修好,于是齐家人就让谭大爷与谭大娘子先住在齐明的屋子里了。
反正齐明回来的也少。
便是在此事过去没两天,盛姣姣正在家里安排修房子事宜,齐周氏的阿兄周大爷来了黄土村,找上了周氏。
望着正在休整的齐家院子,周大爷皱眉看着坐在身边的齐周氏,说道:
“阿妹,不是我说你,如今你们家发达了,却是不同周家来往了,这是什么道理?哪里有这样做亲戚的?”
周氏刚刚从南集回来,这会子一身的汗,听见周大爷这样讲,便是解释着,
“倒不是不来往,实在是没有得闲,阿兄,你也看见了,齐家如今忙成个什么样子,用上的一句话说,这叫什么百废待兴。”
大概就是这样个意思吧,自去年开始,齐家上下哪个不忙?大家忙来忙去的,不就为了几个钱吗?
因为有钱赚,所以大家的干劲十足,那些个亲戚来往,自然也就疏淡了不少,因为,实在是没有时间。
面对周氏这样的解释,周大爷十分的不满,他看向堂屋外的过道,有些生气的说道:
“上回你阿嫂得罪了姣娘,她便不允许你阿嫂再上齐家的门,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,是什么不值当的事,一定要把亲戚的脸面做的这样绝,我知道你是在替姣娘开脱,可是阿妹,我们到底血浓于水,你阿嫂说的那些话,哪一句又不是为了你考虑,又不是为了漳儿考虑?”
他顿了顿,又看向堂屋外,确定说的这些话盛姣姣听不到,才又低声道:
“姣娘马上就要出嫁了,你有没有想过,她嫁了人之后,齐家该谁来主事?你阿嫂虽然被你们拒之门外,可日日夜夜都在担心你与漳儿,阿妹,现在该是想想了。”
“阿兄,你这话说的以后不能再说了。”
周氏回头,也看了看堂屋外,生怕周大爷说的话被人听见了,她皱了眉,略带谴责的又看着自己阿兄,
“我知道你们是为我与漳儿想,但是你们这些考量实在是没有必要,齐家的帐很分明,二郎每月回来都会查帐,每月也会送账册到大郎那里去,姣姣儿便是出嫁了,齐家也还是她主事。”
从此事上,就能看出齐明的过人之处,齐明实在是太精明了,所以他知道越是这种闘钱做生意的家族,就越是要一丝不苟的查账目。
一丝不苟到一个铜板都要算清楚之后,旁人再有龌龊,再想诽谤盛姣姣,便没有诽谤的理由了。
齐家的每一房都闘了钱,就连齐老太太也闘了本钱,除了本钱分利之外,齐家的每个人做了事,都会有相应的工钱得。
做得多,得的多,做的少,自然就得的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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