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爷有事?”
“昨晚那个属国人,嘴巴紧的狠,咬死不吐口。”
二狗子没办法,这个属国人已经被獒子咬的半死了,可是他被关在村子的民兵队里,竟然还想着要自尽。
这样一个人,只怕从嘴里再撬不出什么来的了。
就剩下了这么一个活口,再拖下去,这个活口就算不自尽,也会因为一身的伤必死无疑。
所以民兵队的人只能来找盛姣姣,问问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盛姣姣拧眉,她面对这样的人最没辙,这种人什么都不怕,就连死都不怕,用刑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用。
更遑论利诱。
“属国死士。”
谭戟的声音在盛姣姣背后响起。
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同齐桡的对打,飞身而来,站定在盛姣姣身侧,仿若一片落地无声的轻叶。
又听谭戟说道:
“我去见见他,试试能不能问出什么来。”
说着,谭戟便示意二狗带路。
盛姣姣急忙跟上,一行人到了黄土村的民兵队。
民兵队的房子不属于任何人,是村子里的祠堂,同时也充当了民兵队训练、集合、召开会议的作用。
那个属国死士便是被关在了这里。
谭戟进了祠堂,见盛姣姣提裙要跟,他的脚步顿了顿,回头看她,温和道:
“姣娘便在外头吧,免得一会儿太闹腾。”
“嗯?”
盛姣姣还有些不明所以,睁着一双明眸望着他,问道:
“我不能进去听听,他会说些什么吗?”
“姣娘不去。”
台阶上覆着初雪,谭戟的语气虽然温和,但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。
盛姣姣便只能站在原地,转着手中团扇的扇柄儿,显得有些茫然的看着他。
谭戟笑了一下,转身来,脊背笔直,一边往黄土村祠堂里走,一边“唰”的一声,抽出袖子里的一把薄刀片。
“关门。”
他沉沉一声,二狗几个急忙上前,将祠堂的大门关上,隔绝了盛姣姣窥探的视线。
“阿姐,他们在里面做什么?”
齐桡还有些天真,三两步上前,站在盛姣姣的身边,伸头朝着紧闭的祠堂大门上看。
还不待盛姣姣回答,祠堂里头突然传出一道痛苦至极的嘶喊声,
“谭戟,你这个恶魔!谭戟!!!啊~~!!!”
痛入骨髓般的喊声响起来,一声声回荡在祠堂前面,教盛姣姣和齐桡听了,心里直发颤。
这个属国死士,也不知在里面经历了些什么,叫喊的让人毛骨悚然。
渐渐的,祠堂里面的惨叫声消停了,二狗子突然打开了门,从幽黑的祠堂里头冲出来,伏在柱子上吐了。
齐桡有些害怕,望着祠堂那敞开了一条缝儿的门,再看向身边的阿姐,阿姐都未害怕,他如今已经是个男子汉了,自然也不能够害怕。
于是齐桡挺起胸膛来,半步都不肯挪动地方。
过了一会儿,二狗子吐完了,谭戟也敞开了门走了出来,他的手中拿着一张白色的绢帕,正在擦拭着手中的薄刀。
迈过门槛儿时,谭戟将头一抬,冷峻的眼眸看到了等在祠堂前面的盛姣姣,眼中的冰雪消融,他将手中的薄刀收进手腕扎袖,走上前来,一边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手指,一边问道:
“姣娘还没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