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丫头!你打水前都不晓得看一看里面!”
“呕——你俩眼珠子是长来当摆设的?!!”
庄老太被恶心得不行,下手就越发的重,一双粗粝的手使劲儿拧着钟倩手臂上的肉,“赔钱货!呕——我就说怎么这几天的饭吃起来怪怪的!”
钟倩不停往后躲,哭哭啼啼的求饶:“娘!我错了娘!呜呜呜——”
“你还好意思哭?再有下次,看我不把你眼珠子扣下来!给我跪在地上认错!”
庄老太一把扔开钟倩,急急忙忙的去村里共用的水井打水漱口,她总觉得嘴里有股死老鼠味儿。
钟远和钟怀去山上背柴了,一回来就看见钟倩坐在房檐下跪着哭,看她哭得可怜,钟远就问了一句:“倩丫头,你干啥了,在这里跪着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钟倩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,红着眼睛轻声说:“水井……水井里掉了只死老鼠,都泡胀了……”
“啥?!!呕———呕—”
钟远眼睛猛的瞪起来,打了一个嗝以后就开始反胃干呕。
钟怀把背上柴一扔,径直跑进厨房要漱口,才用水瓢舀了水,就打着干呕出来问:“这水是不是……呕——也是井里的?”
钟倩哭丧着脸点头,娘这会儿打水还没回来,又没让她起来,她不敢起身去倒水缸中的水。
钟远刚才还想叫钟倩别跪了起来,这下是觉得这死丫头是活该的,做了这么多天饭都没发现,换谁一直喝死老鼠水能高兴?
“哎哟,庄婶儿,你咋也过来打水了,你家不是打了水井吗?”说话的婶子阴阳怪气的,以前钟家花钱打了水井,还就在院子里面,庄老太可没少出来嘚瑟。
庄老太面上表情格外难看,又不能直说她家水井里掉死老鼠了,不然非得被她笑死,只能挎着一张脸回道:“我家里有水井就不能过来打水了?”
“嘿,庄婶儿你急啥呀,我又没不让你打。”这婶子白了庄老太一眼,当着她的面把遮井口的木板扣上,担着自己的两桶水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庄老太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呸了一声,急忙上前掀开木板打水,在井边一边喝一边吐。
刚才走远的婶子回头瞧见了,心里骂道这死老太婆家的水井肯定掉东西进去了,瞧这模样估计得是老鼠一类的东西,真是活该!
等庄老太一把老骨头提着水回去,钟远钟怀就围了上来漱口。
钟倩在一旁也想要漱一下口,她也吃了好多天井水,可她不敢过去,只能老实跪在原地等庄老太消气。
……
“叔,你这背篼多少钱?”
“大的这个25,结实耐用。”
钟明上下翻动看过背篼,质量确实很好,这个卖背篼的叔手艺不错,“那这个小一些的多少钱?”
“这个只要15,小伙儿放心,我这手艺十多年了,就没听说有谁卖了回去用个一两年就坏的。”
“那行,我买两个,叔给我们便宜一些吧。”
钟明将小一号的背篼重在了大的里面,伸手捏捏景元手腕,示意他给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