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院,下了牛车,小莲拉着梁四笑和梁五瑶边走边说。
小莲说:“四笑,我怎么觉得史秀她家不会回来了?”
梁四笑点头,“我也是这么觉得的。”
小莲又说:“这里头是怎么了?真是古古怪怪的。”
梁五瑶问:“史秀她堂姐不是出嫁了吗?也该是夫家送葬啊,怎么是娘家人送葬啊?”
小莲点头,“对啊,四笑,很奇怪吧。”
“嗯。是很奇怪。”梁四笑附和。
小莲问:“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?”
梁四笑猜到了一些,但她打着马虎眼,“哎呀,小莲,咱们怎么晓得呢?估计是两家人闹崩了呗。别想了,小莲,昨个儿夫子要背的你背了没?”
小莲嘚瑟,“我早就背完了。”
“哈哈。”梁四笑笑起来,她一手拉着梁五瑶,一手拉着小莲跑起来,“快快快,要上课了,咱们赶紧跑。”
待梁四笑和梁五瑶进了教室刚坐好,咚咚咚,铜锣声敲响了。
余夫子板着脸进屋了。
一进屋,余夫子便说:“昨个儿我出的那道题有谁答出来了吗?”
“没人啊,梁五瑶,你来答。”
梁五瑶起身,答题。
余夫子边听边点头,板着的脸也松开了。
但是,丙班的同学不仅不松口气,反而紧张起来。
果然,余夫子又喊人了:“蓝雪柳,你把梁五瑶说的话重复一遍。”
“我我我——”蓝雪柳站起来,结巴着怎么也说不下去。
也不是她说不下去,而是,她压根就没听懂。
余夫子的脸又板起脸了,先示意蓝雪柳坐下来,再问,“朱玉笛,你来答。”
朱玉笛战战兢兢地站起来,与蓝雪柳一样结巴起来,“我我我——”
“坐下。”余夫子很是生气,她喊:“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你们不仅答不出还听不懂。”
“把题目再念一遍。甲商人从甲地出发,乙商人从乙地出发,两人……”
下了第一堂课,丙班的同学哀嚎起来。
有人喊:“以前余夫子也不怎么吓人啊,怎么现在这么吓人啊?”
有人附和,“对啊,以前她还笑呢,现在一进来,那脸就不会笑了。”
有人哀嚎:“完了完了,月考考这道题我肯定是答不出来啊。”
有人问:“梁五瑶,你给我讲一遍,夫子说的,我刚刚没听懂。”
前来上第二堂课的邱夫子在外头站着,她听着丙班同学的吐槽,心里头发笑。
待第二堂课敲响,她也学着余夫子板着脸进屋。
邱夫子见丙班同学一个个挺直背坐好,心里头发笑,脸上却不显。
邱夫子问:“同学们,背好了吗?”
丙班的同学不吭声。
邱夫子点名,“朱玉笛,你来背。”
朱玉笛战战兢兢起身,结巴地把章背完了。
邱夫子又点了一位,“唐芬,你来背。”
唐芬心里头哀嚎着,她站起来,背到一半,背不出来了。
邱夫子故意板着脸,“唐芬,把章抄三遍,交给你们组的小组长。坐下。”
唐芬战战兢兢坐下来。
邱夫子又点名,“梁五瑶,你来背。”
梁五瑶起身,流利地将章背完。
邱夫子点头,并夸赞:“同学们,你们要向梁五瑶同学学习,背就该这么流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