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我们来学习《五害》这篇章。”
“檐子曰:何为五害?谭公曰:无义为一害;无礼为二害;无勇为三害;无信为四害;无法为五害。”
“檐子曰:何解?谭公曰:义乃人眼,礼乃人嘴,勇乃人手,信乃人心,法乃人脚。若人无眼,无嘴,无手,无心,无脚,岂乎人?”
“这篇章很简单,第一句话是谁说的?檐子。”
“檐子是谁?谭公的徒弟。谭公是谁?谭公是魏朝……”
待第二堂课下了,丙班同学又哀嚎起来:“啊,为什么我还要写策论啊?我连策论是什么我都不晓得啊?”
“我也是啊,咱们这院怎么像要咱们考科举似的,怎么这么难啊?”
“李大妞,你可别嚎了,等会儿就是金院长的史学,上回的功课你做完没?”
“啊,上回还有功课?什么功课啊?”
“啊,完了完了,我没做。梁五瑶,把你的功课给我看看。”
“我也要,我也要……”
梁四笑这头呢,也围着几个人。也是来问功课的。
一时间,丙班同学是鸡飞狗跳起来。
咚咚咚。
上课的铜锣声又敲响了。
金院长也板着脸进屋了。
看得丙班同学心里头又是一阵哀嚎。
她们是怎么也不乐意知道,短短的一个月过来,原本温柔可亲的夫子一个个都成了那凶神恶煞。
金院长在桌子旁,喊:“柴戏衣,上节课要上交的功课交上了吗?”
“夫子,交上了。”柴戏衣起身,把手中的一叠纸递给金院长。
金院长随意拿了几张一看,这脸就皱起来了,她喊:“卢蝶,姚花屏,娄水绿,还有梁五瑶,你们几个站起来——”
“说,为什么章一模一样?”
卢蝶几人站起来,个个不吭声。
金院长再问:“梁五瑶,你来说。”
梁五瑶也不吭声。
金院长又喊:“柴戏衣,你来说。”
柴戏衣站起来,小声答:“应该是——应该是——”
“是什么?说!”金院长很生气。
柴戏衣闭眼,大喊:“抄梁五瑶的章。”
金院长又喊:“梁五瑶,说,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章给别人抄?”
梁五瑶缩着头,不吭声。
啪!
金院长把戒尺往桌子上一拍,再喊:“梁五瑶,卢蝶,姚花屏,娄水绿,到前面来。”
梁五瑶几人战战兢兢地过来了。
金院长又喊:“伸手。”
梁五瑶几人伸手。
金院长拿着戒尺打,一人三下,梁五瑶再加一下。
待打完,金院长再说:“日后再有这种抄袭的事件,第一次罚,第二次警告,第三次退学。”
“梁五瑶你们几个——”金院长喊,“再来一次,直接退学。上课。”
“今天这堂课咱们讲的是……”
金院长正讲得起劲时,突然看见董管事站在丙班门外对她招手。
金院长走出去,与董管事说了几句后脸色大变,再进入教室,喊:“梁四笑,梁五瑶,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