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一笑“这样我最少每晚都可以知道你到底在何不是?你可知道,当初你离开我的时候,我过了多少不眠之夜?你当然很了解我,是不是?”
她喃喃自语,幽怨中带着深切的怨毒。
这无疑是个心根复杂的女人,刘静眼睛睁地大大似乎直到临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女人心、针是丝毫不错。
可惜,晚了!
契戈已到了凌特山北。
冰天雪地疾风一吹,雪屑倒灌,冰冷难言。契戈等突厥人就算习惯这种气候,但也极为难受,这时候带兵交换人质,无疑是遭罪的事情。但可汗有令,就算有刀山火海也一样要去,契戈心中骂娘,四下望去,只见到白茫茫的一片,远处凌特山连绵不绝,如白龙盘旋,蓄力就要离地而飞,冲破苍穹。
契戈身为骨候,地位在千夫长之上,算不上利最得力的人手,但对颉利的心思也颇为了解。颉利既然让他带兵前来,用意就是昭然若揭。明说就是保护奥斯罗,可暗地里面的意思就是,救了奥斯罗后,对劫持的人斩尽杀绝!
可这茫群山,他又去哪里寻找?正无策间,有兵士叫道:“骨都侯,那面有问题!”
契戈扭头望过去,只见到西的山脉冒起道浓烟,直冲而上,暗想那难道是交换塔克地地方?
山本不低,加上雪坚冰,异常难爬。契戈到了山下就皱起眉头,吩咐众人在山脚住要道,若有敌人下来,当杀无赫。点了百来个身手敏捷地手下,带着虞世南、奥射设向山腰处爬去。
历尽辛苦,众人终于到了腰,只见到那里有处平台,着了一堆大火,大火旁坐有三人,一人容颜苍老,却睥睨四方。另外两人相貌普通,不引人注意,可寒冬天气,穿着并不,浑身上下有股彪悍之意。
年长的就是斛律世雄,另外两却是蓝澜和殷宇山。
火堆之后一棵树上,绑着的正是奥斯罗!
三人散坐,无形中把奥斯罗困在中央,见百来人摸上来,没有惊惧,仍是从容自若。有人高声欢呼道:“塔克!”就要去解开奥斯罗身上的绳索,年长之人道:“站住!”
突厥兵傲慢惯了,如何会听,两人左右窜来,视三人于无物。律世雄冷笑一声,身形一闪,已到了两个突厥兵的面前。
两个突厥兵只觉得寒风一阵,不等看,一人已被揪住脖领,凌空飞出去。砰,的一声大响,脑袋撞在坚冰之上,血光四溅。另外一人才要伸手,胸襟被人抓住,只觉得腾云驾雾,哇哇大叫,竟向山下飞去!等跌落下来,骨碌碌的滚动,眼看不能活了。
突厥兵一怔,纷纷止住了脚步。
契戈心中微寒,他自身手矫健,是可汗帐下地勇将,可和律世雄一比,出手简直慢地和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。
怔住不过片刻,突厥人凶悍非常,还有不畏死地上前,长矛就要戳来。蓝澜倒退,殷宇山上前。殷宇山看似木讷如山,可一冲去,直如下山猛虎。那些长矛穿刺而过,可就差了一丝半毫扎不中他。可他单刀连闪,片刻的功夫,已经斩杀了四人。
契戈退的快,只觉得刀光耀眼,透骨生寒,大喝声中,长矛乱刺。
殷宇山身形陡转,霍然向虞世南的方向冲去。
他这下变的极快,可这些突厥兵毕竟都是精英,早有准备殷宇山一冲,最少有十数把长矛刺过来。
这种群体作战不用招式可只是一刺,已封住了四面八方。殷宇山厉喝声中,一刀斩在长矛之上,倒翻了回来。
“住手。”蓝澜喝道。
在殷宇山冲上的时候,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退到树旁,拔刀架在了奥斯罗地脖子上。
这招的确管用,契戈一见,喝道:“住手!”
突厥兵纷纷后退,殷宇山已血染征衣,不过鲜血尽数是突厥兵地鲜血,自己却是毫无损。斛律世雄自出手击毙两个突厥兵后,就一直看着这二人地举动。见到二人虽身在重围,却毫不畏惧做事有条不紊暗自赞叹,英雄出年少。西梁王果真统御有方,强将手下并无弱兵!
契戈见三人都是出手极快,心生惧意,百来个突厥兵已在不算宽阔的山腰上列开了阵势,谨防他们再次出手偷袭。
举刀架在虞世南的脖子上,契戈恐吓道:“快放了塔克不然我就宰了这人。你们放了塔克我饶你们不死,下山去我绝不阻挡,不然这里千军万马,你们跑不出去,只怕尽数死在这里。”
斛律世雄哈哈大笑,声震群山,突厥兵悚然变色,只觉得这老人和天神一样。
笑声才歇,律世雄讽刺道:“你脑袋出生的时候可是被踢了?”
契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“你说什么?”
蓝澜接道:“你脑袋若出生的时候没有被驴踢,怎么会说出如此白痴件?”
契戈怒道: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他?”
蓝澜冷然道:“好,你杀了虞世南,我宰了奥斯罗,大伙一块动手,看谁快上一步。”他刀一挥起,倏然斩了下去。契戈吓的亡魂皆冒,大叫道:“等等!”
夺的一声响,单刀斩在树上,堪堪擦奥斯罗脸皮而过,刀法之准,让人叹为观止。契戈惊出一身冷汗。奥斯罗自突厥兵上山后,一直保持冷静,这一刀下来,竟然眼皮都不眨一下。
蓝澜也不由佩服这小子的胆量,暗想以后端是难缠的角色。
“你不会杀我。”奥斯罗道:“你们的目的是救人,而不是杀人。既然如此,何必多生事端?”
“如果逼急了,老夫不但会杀人,还会吃人。”斛律世雄道:“废话少说,我们放了奥斯罗,你们放了虞世南和奥射设,然后命令所有的人向北退却三十里。给我们五匹马,三天的粮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