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五三节 分飞(2 / 3)

他们留在这里,就是为了窦红线,再尽昔日欠窦建德的恩情,而不是为了旁的事情。

窦红线见曹旦飞扬跋扈,再也忍耐不住,呵斥道:“曹旦,我并没有让你空手去见李孝基!你投靠李孝基,我不会反对,但我绝不会让你把几万兵士的性命当作你的筹码。至于地盘、兵士,你不能带走一分一毫!苏将军已投靠东都,西梁王大仁大义全部接纳,我决定带着这些人投奔东都,保全性命。你想去投奔李孝基可以,带着你偷拿的玉玺去足够了!”

曹旦变了脸色,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望了窦氏一眼,窦氏脸上也是讪讪。可谁都知道窦红线不假。

原来当年宇化及带着一帮隋臣从扬州回转,就带着大隋地传国玉玺。在很多人眼中,无传国玉玺,总是立国不正。窦建德杀了宇化及,就把传国玉玺收在囊中,准备称帝的时候使用。

没想到传国玉玺保不住杨广的性命,亦是保不住窦建德的性命。但在曹旦眼中,这可是奇货可居,所以知道窦建德一死,马上鼓动妹妹取出玉玺,准备做进阶钱。

“一个玉玺怎么能够?”曹旦讨价还价道。

窦红线又道:“我不和你争传国玉玺,已经对你仁至义尽,你莫要逼我将玉玺也收回来!”

曹旦还要再辩,窦氏终于开口道:“大哥,红线说地不错……”声音有些哽咽,又用衣袖揩拭下眼角,似乎想要落泪,“我们出身不正,还能多求什么?”

窦红线心中也不好受,可为了河北众将,还是黑着脸,一言不。从她的角度来看倾向投靠东都,而不是关中。因为关中一来杀死了窦建德,二来是旧阀势力,不言而喻,根本瞧不起他们这些泥腿子,而东都则是不同,再有苏定方的前车之鉴,窦红线心意已决。父亲死了,她身为窦建德唯一地女儿,总要为父亲尽最后一分责任。

见窦红线冷着一张脸,窦氏突然轻叹一声,“红线,你虽不是我亲生,可这些年来,我待你如何?”

“不错。可恩情和河北军性命不能混为一谈。”窦红线决然道。

“我不是和你讨价还价。”窦氏长叹一声,“我只想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,手无缚鸡之力,以前仗着你爹乱世中生存,现在你爹不在了,我当然也想找个出路。但我目光短浅,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,现在也知道投奔李唐是对是错。”

“妹妹!”曹旦有些着急道。

窦氏摆手止住大哥的下,苦涩道:“既然红线你决定要投靠东都,那我想也不必那么着急定下主意,不如和大哥留在这看看情形。我想红线念及往日之情,也会给我们条活路,对不对?”

“娘亲,你若留下跟随我们,我当然欢迎之至。”窦红线道:“我当竭尽全力,保全河北军民的性命。”

“那还多说什么?”窦氏苦涩的脸终于露出欣慰地笑,“大哥,你也不要着急,再等等不定还会有好选择。”

曹旦虽是不满,可生平最怕这个妹妹,讪讪道:“那等几天也无妨!”

欧阳洵几个人脸色讪讪,却不敢多言。这种情形,他们这些臣的性命如草芥般死就死,不由自己把握,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沉默。

窦红线见众人终于心心中微喜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当机立断。欧阳大人……你们要去关中……”

欧阳洵慌忙道:“既然夫人不着急,我们也不着急。”

“你们要走,我随时恭送,决不食言。”窦红线道:“既然其余人没有异议,那我决定,让宋大人、高将军前往黎阳去见西梁王,寻求归降一事,不知道诸位可有异议?”

曹旦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,可议事厅中,却没有人理会。窦氏突然道:“眼下路上并不太平,只有高将军护送宋大人,还怕不太稳妥。”

廖烽上前道:“末将愿沿路护送宋大人前往黎阳。”他满脸悻悻,显然对曹旦方才所言耿耿于怀。

河北军的确已乱成一锅粥一样,就算是窦红线,都是焦头烂额。他们只接到苏定方已投降东都的消息,并不知道萧布衣铁骑如电,在苏定方投降后,就已杀到了大6泽。

这无疑是个非常严重地错误。

而在这时候,错误就很可能致命!

窦红线心喜罗士信回转,又高兴河北军终于暂时心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错误,所以对廖烽地主动请缨,窦红线道:“那就辛苦廖将军了。”

廖烽微笑道:“职责所在,当竭尽心力。”

宋正本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,暗喜有了出路,问道:“那我等何时出?”

“稍作准备,明日天明出如何?”窦红线问道。

宋正本道:“救兵如救火,眼下我们虽不是请救兵,但刘将军和河北兵士正在沱水浴血奋战,多一刻,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送命。而我们若是归顺了东都,他们绝不能坐视不管,如此一来,早去归顺,也算是造福河北军。”

窦红线感激道:“我也想请宋大人即刻出,只怕你辛苦。”

“不辛苦,不辛苦。”宋正本感慨道:“我只恨不能为军中尽分力,这次有机会,当竭尽所能。”

高石开也道:“宋大人说地不错。”

“如果红线不反对的话,那我们准备即刻出。”宋正本询问道。

窦红线心下激动,“那祝宋大人、两位将军一路顺风,马到功成

红线出了议事厅,径直回转休憩所在,一颗心忍不住大跳,不知为何,只怕罗士信突然不见。宋正本三人已经出,星夜赶赴黎阳,眼下看起来事态向地方展,不知为何,她却有些心绪不宁。

深秋,夜凉。等到那不经意地雨落在窦红线脸上,她才稍微清醒。深秋地雨,带着渗入体内的寒气,让人忍不住的战栗。

窦红线一路行来,若有所思。可能做的都已经做到,她找不到哪里还有问题。

推开房门,见罗士信坐在椅子上望过来,窦红线心中微暖,“士信……”

罗士信一直望着窦红线的双眸,见她激动非常,问道:“你怕我消失不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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