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七六节 渗透(2 / 3)

杜如晦惭然道:“那个……你……实在太过客气,我是无以为报。”他为人谨慎,见从头到尾,掌柜只是称呼萧布衣为先生,并不问名姓,也就不称呼萧布衣的名姓。

萧布衣微笑道:“杜兄才是过于客气了,好了。我不能再耽搁了,暂且告辞,他日再会,不用送了。”

他说完后,大踏步地走出了后堂。6掌柜送他出去。也不多话。

杜如晦、林可卿二人面面相觑,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。

等了片刻。6掌柜回转,含笑道:“两位请随我暂时休息一晚,明日启程前往襄阳。”他前头带路,带二人到了颇为幽静的一间庭院,告退出去,不一会的功夫,丫环送来了盥洗之物,也是周到恭敬。

等到一切安静下来,杜如晦、林可卿二人死里逃生,历经磨难,只觉这里和仙境仿佛。林可卿疑惑问,“如悔,这萧将军豪放过人,武功盖世不言而喻,还不知道他去北方有何要事,只希望他一路平安就好。”

“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,”杜如晦轻叹道:“萧将军非常之人,行事简直神鬼莫测,非我能想像。他救你我的性命,又厚礼相赠,不图感恩,实在是少见的贤人,我若到了襄阳,当竭尽所能为他效力,也盼萧将军早日安然回转才好,可见他去地匆忙,只怕有极为重要险恶的事情……”

“萧将军孤身一人行事,未免太过凶险。”林可卿忧心问。

杜如晦却笑了起来,“萧将军虽孤身一人,可你看这潼关地福兴记就应该明白,他路上绝非单身,他做事最为妥当,你放心好了。”

“还不知道福兴记和萧将军有何关系?”林可卿轻声问。

杜如晦摇头,“可卿,不是我等应该询问的事情,也就不要妄自猜测。”

林可卿点头,依偎到杜如晦的怀中,轻声道:“如悔,你自负学问,却一直不被重用。我等早闻萧将军之名,你也早想投奔萧将军,只盼在他这种人物手下,你能一展胸中所学。”

杜如晦点头,一时间神采飞扬,虽说不要妄自猜测,可心中却也在想,萧布衣到底去北方做什么,他和福兴记又有什么关系?

萧布衣此刻已经出了潼关,径直赶赴黄河,杜如晦猜地不错,他明面上虽匹马单枪赶赴草原,可绝非单独行动。

这时候袁家连同同盟地士族豪门的势力若隐若现,萧布衣享受着前所未有地便利。

只是说福兴记,中原各地均有分号,方便不言而喻,可却少有人知道,只凭袁岚给的一枚特殊铜钱,就可调动中原的福兴记。

当然除了铜钱,还需要暗语,两者都对,就可以吩咐福兴记的掌柜做事。

萧布衣虽是入主襄阳、巴陵和义阳,可并不代表潼关就没有他的势力。他在明里,袁岚暗中却是挥了商人的精明和人脉,不停的对中原各地进行渗透,当然他地渗透并非势力方面,而大多数以生意为主。

不但是潼关,甚至过黄河各郡,多少也有接应地地点,萧布衣想出飞禽传信方法,再加上袁家联合同盟的士族豪门,无论萧布衣到了哪里,都可以得到前所未有的便利。

想到杜如晦绝非浪得虚名。到了襄阳后和魏征联手,管理各郡应是轻而易举,萧布衣心中说不出的畅快,策马轻骑,目标却是太原!

那里,他当然还要停留片刻,去见李靖。商讨草原大计。述已经是奄奄一息。

无论是神医还是神棍,见到宇述地时候都知道,他绝对活不过这几天了。

床榻前,宇述的三个儿子哭的和泪人一样,老子虽然还没有死。宇化及、宇智及和宇士及都如丧考妣般的伤心。

宇士及因为是驸马,虽然被萧布衣伤了,前途毕竟还有公主罩着,还没有两位兄长般地焦急。

虽然是老三,可他比两位兄长要舒服的多,宇化及却没有这么好的命,只是在哭。“爹呀。你可不能死,你死了,我们可怎么办?”

宇智及也是在嚎,“爹,你一定要坚持下去……”

宇述人在昏迷,神驰体外,仿佛又回到南征北战之时,他这一辈子,做了不少大事。可到如今,也是难逃一死。自己这一辈子,到底做了什么?昏迷中,宇述只是想着这个问题,很多事情他都不记得。却只记得对杨广地唯唯诺诺。他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是非轻重之分。只知道杨广说的就是对地,身居高位这些年。一直得到杨广地信任也算是个奇迹,他知道自己要死了,可要死之前他还是骗了杨广一次,想到这里的宇述心中苦笑,听到三个儿子地干嚎,宇述将死之心有了恼怒,这几个不肖地儿子,不想让他死,不过都是为了自己考虑!可这毕竟是他的儿子,他要为他们考虑后路,可他还能有什么应对之策,徐洪客逃了,他变不出个陈宣华,死或许对他来说,也是个解脱。可就算到死之前,他也想不明白,徐洪客为什么要骗他,他是太平道的人吗,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?

迷迷糊糊之际,听到下人高声道:“黄门侍郎裴大人到。”

宇述精神微振,暗想裴矩一直都在张掖等地,这会怎么来到了扬州?

裴矩缓步走到宇述床榻前,宇化及站起来,哭丧着脸道:“裴大人,家父恐怕了不行了,这可怎么办……”

裴矩轻叹一声,“宇公为朝廷竭尽心力,身染重病,圣上也是忧心,这次却是圣上要我前来看望。”

宇述听到圣上两个字的时候,眼皮子轻微跳动,片刻后终于睁开了眼睛,嘴唇蠕动两下,感觉脸皮僵硬,不出声来。

裴矩脸上露出怜悯之意,他和宇述同殿称臣已久,见宇述奄奄一息,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意。

“宇将军,圣上知你病重,本想亲自前来看望……”

宇述的眼角露出两滴泪水,张张嘴,还是不能声。就算他自己也不明白,他到底是感激还是愧疚。

“可圣上毕竟不便前来,”裴矩轻叹一声,“因为这不符合宫中的规矩,但圣上对宇将军颇为挂牵,这才让老夫前来,只想问问宇将军有什么需求?”

宇述振作了精神,双眸中有了点神采,奋起全身的力气,伸手一指宇化及道:“化及……臣……之长子,侍郎……请告圣上……望……望……圣上……垂……垂……怜……”

他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后,一口痰涌到嗓子,呼吸突然变地急促,可一只手并不放下,只是指着宇化及,满脸通红。

裴矩目光一闪,扭头道:“快请太医来!”

宇化及上前扶住了老子,嘶声道:“爹……爹!”

“你……好……自……”宇述突然没了声息,凝望着儿子,双眸又是流出了泪水,只是神采慢慢散去。

“太医,快!”宇化及撕心裂肺的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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