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什么?”夜离不明其意,弱弱地问了一句。
“上次小商返回沃焦国,曾向小商的大哥说起伯陀斩杀金门大君和系昆山六大神将的事。小商的大哥听说此事,好生钦佩,正想与伯陀结为兄弟,准备做一件大事,但是现在……唉……”秦广王转过身来,对曲易长叹了一口气,问道,“不知伯陀得的是什么病,竟然变成这个样子?”
曲易道:“伯陀原先是元气耗尽,精血枯竭之病,曲某用一偏方救治,然后再助以功法,也治好了五六成,但不料熙夫人自尽身亡,伯陀思念成疾,卧床不起,才至今日这种病状。”
“熙夫人?熙夫人是何人?”
“熙夫人乃是伯陀的至爱,伯陀建造这座黄金台便是准备送给熙夫人,不料黄金台建造起来,熙夫人却自尽身亡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,伯陀真是用情至深,千古少见,小商好生佩服啊!小商不忍坐视不管,倒有一个办法可救伯陀。”秦广王说道。
“有一个办法?什么办法?”曲易十分惊喜。
“无为道界之中有幽冥地府,乃是儒释道三家共立之治,凡是阳界之人死后必去那幽冥地府转劫投生。”秦广王徐徐道。
“这幽冥地府,曲某也是早已知道,但与救伯陀又有何干?”
“实不相瞒,小商正是那幽冥地府的二殿下秦广王。”秦广王终于道出了真实身份。
“原来大商是幽冥地府的二殿下?”曲易震惊不已,连忙施礼请罪道,“曲某有眼不识泰山,还望二殿下恕罪。”
“大呼图不必多礼。”秦广王道,“若要救伯陀,必须先救熙夫人。常言道“心病必得心药医,解铃还须系铃人”,如果能将那熙夫人的魂魄追回来,则可以叫她起死回生,那么伯陀的病自然也就不治而愈了。”
夜离躺在床上神思昏聩,对二人的叙话也是十句九忘,但听到秦广王说出那话时,不由精神为之一振,腾地耸身坐将起来道:“原来大商是幽冥二殿下?二殿下果真能救寡人,叫寡人的熙儿起死回生?”
“当然。不过想要追回那三魂七魄,还需伯陀亲自前往幽冥地府与我家大哥见面商议,小商这里可以做个引荐。”秦广王颔首道。
“好好好……如此最好。”夜离大为兴奋,仿佛病情即刻好了大半。
“但不知那熙夫人去世已经有多长时间了?”秦广王问道。
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。”曲易接话回答。
“如此推算起来,那熙夫人应该还没有转劫投生,必定还在幽冥地府之内。”秦广王道。
“好好好……那寡人这便随二殿下前去!”夜离欣喜若狂,准备下床,但反而趴倒在床上再不能动,好生痛苦不堪。
秦广王见状道:“伯陀不必急于一时,既然已经解了伯陀的病根,那么就请伯陀放宽心好好调养,等伯陀的伤病痊愈了再去不迟,小商在幽冥地府等候大驾光临便是。”
“二殿下义重如山,寡人感激不尽。”夜离大为感动。
“小商这次来,一是为购买珍珠;二是奉了我家大哥之命,叙明欲结金兰之意。不料竟遇到如此机缘,真是天意眷顾啊,小商这便赠送伯陀两道符篆,一玄一白,这白符拿去在那熙夫人墓前焚了,可保尸体不腐;这玄符要等伯陀病愈后才可以用,凭借这玄符便可前去寻小商。”秦广王说过,伸指在空中画出玄白两道阴符,递交于夜离。
夜离接过两道阴符,一字不识,俱是鬼,于是问道:“二殿下,寡人拿了这玄符去哪里找你?”
“此去东北大海万里之遥,有一座沃焦岛,岛上有碑为记,周围玄气万余丈,其下便是幽冥地府了。伯陀若到了沃焦岛,只须将这玄符烧了,便会有鬼使前来接引。”秦广王道。
“二殿下如此大恩,我夜离何以为报啊!”夜离精神大为好转,吩咐曲易道,“大呼图,你速去准备足够的珍珠,然后另外备上一份,权当寡人的一份答谢之礼。”
“诺!”曲易应诺一声,对秦广王略一施礼,径自出宫去了。
秦广王致谢道:“伯陀厚意,小商在此谢过了,恐怕小商这也是最后一次来了。”
“二殿下,你这是何意?”夜离惊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