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把时辰往前头拔点。
梁氏趴在床底下,她听着外头的喧闹声,一时间,她不晓得自个儿是爬起来还是继续趴。
就在梁氏想出来看外头动静时,突然,听见脚步声,她立即又缩了回不去。
床底下又小又窄,梁氏热得慌,一慌这呼吸也跟着慌起来,尤其是听见又来了两个男子说话声,梁氏更是恨不得把自个儿贴在地上。
就在梁氏听着屋里头两男子说话时,突然,梁氏就看见一个脑袋朝她看过来,吓得她啊啊叫起来。
待梁氏从床底下爬出了,才晓得自个儿被一条狗给吓住了。
也幸好今个儿事多,她叫几下也不丢人。
所以,等秦母把梁氏来她家的事儿与差役说完后,梁氏想,这事儿也该了了吧,哪晓得,那带头的差役,手一拦,喊:“梁氏,还有,秦氏,你俩去衙门一趟。”
“差爷——”秦母立即喊起来,“这事儿不是了了吗?怎么还得去衙门啊?”
领头的差役笑:“你们还得补笔录。放心,就是问个话,问完了就没事儿了。”
秦母松了口气,“那成。差爷,我和我妹子跟你们走一趟。”
于是,梁氏和秦母便与差役到了衙门。
两人分开问话。
秦母把自个儿晓得的是一咕噜全说了。
梁氏是小心翼翼地把自个儿听到的话说了一遍后又重复地说了几遍。
如此,两人才从衙门出来。
一出来,秦母就拉着梁氏,两人没回秦家,而是去了趟澡堂。
用秦母的话说,这是去晦气。
但是,对于衙门干活的陶捕头来说,这可不是晦气,是闲棋入场。
立即,陶捕头分别提问了两个贼。
两个贼承认了他们到过案发现场。
两贼开始回忆,官吏在一旁坐笔记,陶捕头在上头问话。
第一个贼说:“那天是个大白天。官爷,你们也晓得,我和我兄弟就是个梁上君子,除了偷些财,旁的事儿我们也不敢做。”
“那条巷子我和我兄弟盯了许久,见那条巷子有几户家里头没人,便起了念头,于是,我和兄弟先去了一家。”
“这家也是对夫妻。两口子摆了个小摊子,卖点馄饨。那天,那两口子不在家,我和我兄弟便进屋了。先是往卧房里头找,哪晓得银子没找到倒是看见一盏油灯滚到了床上,这火顺势就起来了。”
“吓得我和我兄弟赶忙把火给扑了。扑完,我和我兄弟又四处找银子。奇怪,这家人一个铜板儿都找不到,也是见鬼了。”
“更见鬼的是床上落了个女人的肚兜。”
陶捕头问:“那肚兜什么样儿?”
第一个贼回忆:“大红色,上头绣了个鸳鸯。”
第一个贼继续说:“我兄弟还拿起来嗅了下,说,臭。”
“臭?”陶捕头问,“为何是臭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