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媛娉见王金羽敷衍,便无力地倒进靠背里,好半天才担心说:
“本宫这几日总是感觉不平常,似乎嗜睡了些,况且那女子的例假红体也未按时来见,不知为何。你是神医,给看看吧。”
王金羽见她伸手过来,只好正儿八经地拿了个脉象。王金羽的视诊功夫没有陆阿曼高明,要是女子怀孕不到一个多月,他只能模棱两可说个大概。但是他面对的是皇后娘娘,他只能说对,不能说错。先前进来看她面目,未曾看出真相,这把脉也把不出个具体结果,搞了半天,只好说:
“暂时未见异常,可否多等几日再计较?”
王媛娉没有回答,只抽回了手,只片刻工夫,她闭着眼睛又欲睡去。
王金羽心里惊骇,嗜睡本是受孕的表象之一,况且也是风寒的表象。但她哪有感受风寒呢?
王金羽及时替她再盖了原本从自己身上脱下的衣物,陷入了焦虑与沉思中。
马车依旧颠簸,缓慢而行。王金羽并不着急赶路,毕竟让李炎回来队伍掌管一切才能让他省心。
这样过了两个时辰,李炎终于回来了。因为他听到马车外面李炎兴奋地大叫声:
“王大人!李炎将娘子带来了!王大人!”
王金羽伸出头去,示意他不要大声呼喊。王金羽同时看见大马背上李炎高大魁梧身材前面,被他一手揽着地坐着一位美丽女子。王金羽对那女子面目倒是有些印象,应该就是高小慧不错。
王金羽替他高兴,便示意他二人坐进自己马车里面去。
之后,李炎吩咐车夫加速,车队快了许多。王金羽守着王媛娉胡乱思考了一些人生,在天黑之后终于到达了潭州。
一切都按王金羽的步骤进行安全护卫与膳食保护。这刚刚从兴元府过来的便衣们,虽然都是年轻禁军,但经过特殊训练,可将包下的酒楼保护得如同铁桶。
好一阵子忙碌,吃饱喝足之后,王金羽私下叫过李炎说:
“今日,你必然要去亲热你那刚讨回来的娘子,但护卫整个酒楼却是马虎不得。本官在朝廷与地方乃至四方外邦得罪的人实在数不胜数,这每日夜间若没有睁着眼睛值守的便衣禁军们护卫,那是根本不可能安然睡一觉的。你听好了!丑时之前,本官可允你亲热娘子,后半夜你得出来四处巡查,换班让便衣们睡下。”
李炎当然乐意地回话道:
“李炎遵命!”
“记着,自汴京出来之后,有一个飞贼来去无踪,如影随形,自岳州换了队形之后,如果那飞贼够高明的话,必然甩也甩不掉。所以吩咐便衣禁军们表面满不在乎,暗中做下几个陷阱,专等他自投罗网。必要时,你得拿长枪狙击了他,若是近身,你要快枪扫射。那飞贼不除,本官难以心安呀!”
“李炎晓得!”
“吩咐下去,谁要在捉拿飞贼之计中立下功劳,本官赏赐美女与他,并提为禁军头领。机会多的是,就看花落谁家!”
李炎喜滋滋地问:
“那要是李炎我立了功呢?”
王金羽又赏给他五个栗子说:
“你何必贪心不足?你那娘子本是本官赏赐于你,你立功是本分之事!再说,那么多便衣禁军也一样辛辛苦苦,不也要有机会上位?”
李炎只能嘿嘿道:
“王大人说得有理!”
王金羽正要离开,又回头说:
“这样吧,只要你能射杀飞贼,下一位新娘子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啊?王大人反悔了?”
“本官怕你觉得不公平,不去尽心护卫本官与本官夫人!大不了多找些大户人家女子讨过来奖赏你们。”
王金羽说完便走,李炎觉得过分了些,讨饶说:
“王大人王大人!李炎还是不要了吧,毕竟家有三位娘子,忙不过来。刚才之语只是儿戏!”
“怎可儿戏?听好了!本官乃大宋驸马,皇上身侧宠臣,此一路要有个三长两短,你想想后果,想想你来之不易的快活!”
李炎立马收住笑脸,严肃地施礼道:
“王大人乃再生父母!李炎舍身图报!”
“这还差不多!忙你的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