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凝嘉双手覆上他的背,玩笑道:“要不,你把我拴在你的腰带上?”
没想到墨敬染竟一本正经的回道:“栓腰带上怕是不太方便,但是可以准备一根绳子,把我和阿凝连在一起。”
箫凝嘉轻轻推开他,嗔怒道:“你还真敢想啊?我也不是那笼子里的金丝雀,你还要限制我的自由不成?”
墨敬染赶忙解释道:“阿凝误会我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阿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只要带上我就好。”
“哦,那堂堂北齐战神翊王殿下,竟然是个粘人精,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。”
墨敬染再次拥抱住她,在她的耳边轻声道:“阿凝,你知道的,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箫凝嘉不自在的转移话题:“你是怎么拿到令牌的?”
墨敬染看她微红的脸颊,知道她害羞,也不戳破,顺着道:“你失踪当天的夜里,刺史府起火了,刺史夫人和儿子都葬身火海,尸骨无存。”
“这和令牌有什么……”箫凝嘉顿了顿,恍然道:“是你放的火,然后救出了她们母子?”
墨敬染点点头,低笑道:“我就知道,我们心有灵犀,果然一点就通,这也是我当初和骊贵妃的交易。”
箫凝嘉若有所思道:“若是用她们母子二人性命换取和平接管大军,倒是一笔划算的买卖。”
“但你行事一定要小心,毕竟翰王对你可是‘关注’的很啊。”二人同时想起当初在翰王府偷听的内容,不由的相视一笑。
“所以我给他安排了些事情分散他的注意,你想不想知道?”墨敬染故意卖个关子笑着问道。
箫凝嘉点点头,配合他疑惑的问道:“请问翊王殿下,你又给他挖什么坑了?”
墨敬染轻咳一声,“倒也不是挖坑,只是无意中让他觉得我得了些对他不利的证据,让他有了危机感,他就迫不及待的派人去偷,甚至要杀人灭口。”
“这还不是坑?唉,翰王遇到你也只能算他倒霉。”
墨敬染不屑的嗤笑一声:“是他自己太蠢,还偏要不自量力。”
“那这里的事情他知道吗?”
墨敬染摇了摇头道:“他只知道我正在心急如焚的到处查找你的消息,估计他此时正在窃喜,没人碍他的事,他就可以在英州城里大展拳脚查明大军位置呢。”
箫凝嘉狡黠一笑道:“那我们现在就出去,把这里收入麾下,他岂不是要气死。”
墨敬染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,笑道:“真是小狐狸。”
二人相携出了营帐,惊蛰已经等在了外面,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,箫凝嘉扫了一眼有些吃惊:“你就带了点人来?”
“这些都是我的亲卫,每一个人的身手都不在惊蛰之下,而且想要收服这支大军,人不在多,而在于精。”
“嗯对了,苏恒就在前面的营帐里,被我弄晕了,要怎么处理?”
墨敬染略作思考,派了人前去把他一同带去校场。
此时,营帐外巡视的队伍穿行而过,一个百夫长一抬手停了队伍,走过来询问道:“你们是何人?好像不曾见过。”
墨敬染淡定的从袖子中拿出块玄金打造的令牌,百夫长眼神有些迟疑的接过,看到前面是一个张扬霸气的“令”字,翻看背面则是刻着“英州刺史亲临”六个大字,小头目双手递还给墨敬染,恭敬道:“大人请。”
墨敬染微微点头,带着众人继续往校场走,只是他心里却闪过一丝怀疑,箫凝嘉看着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对,好奇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阿凝,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百夫长见到这块令牌的反应很奇怪?”
箫凝嘉仔细回忆了一下,迷茫的摇了摇头,“没有,他看到令牌后态度很恭敬啊。”
墨敬染却解释道:“阿凝不在军中或许不知晓,不要说是一个百夫长,就是副将,甚至将军,碰了统领大军的兵符,那也是一种冒犯,一定会叩首请罪的。”
箫凝嘉拧眉道:“你是说那个百夫长太过淡定,不像是见到兵符的样子。”
墨敬染缓缓点头,可他想不通,事已至此,程育锡应该不会在兵符上动手脚才是。
箫凝嘉安慰道:“既然已经来了,无论如何总要面对,我们先去校场,一试便知。”
平坦宽广的校场上,黑压压站满了人,虽然看上去有些拥挤,却没有一丝凌乱,每一个人都站的笔直规矩。
墨敬染扫了一眼便知,这些士兵平日里一定是被训练的很好,他心中的怀疑更甚,他本以为这不过是群乌合之众,如今看来,这里的士兵从军中纪律上来看,比他边境的人马也是不遑多让。
王琪看到他们过来,立刻上前行礼道:“翊王殿下,军中将士都已集合完毕,请殿下示下。”
墨敬染“嗯”了一声,大跨步走过去,沉稳又尊贵的站在万人面前,右手高高举起那块玄铁令牌道:“诸位将士,本王乃是大齐翊王,墨敬染,今日特带兵符前来,重整大军,还望诸位将士配合,若有违令者,立斩不赦。”
墨敬染带着内力的声音清晰的传遍了每一个角落,校场上的士兵从最初的鸦雀无声,慢慢的开始有了反应:
“翊王?是我们大齐战神翊王吗?”
“王爷果然英武非凡,尊贵无双。”
“是啊,没想到竟然能见到翊王殿下,我们是不是不用再秘密训练,终于可以出去了?”
“翊王是来带我们上战场的吗……”
墨敬染对他们的反应很是意外,他本以为这些人是平王的私兵,听到他的名字定然会大闹一场,可如今看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