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石开寻得一处三进的四合院,付了半年租金,安排好护院,寻了些厨子、丫鬟、家丁,渐渐安顿下来。
通讯组安排在韩林房间旁边,每日与南京、苏州联系。张苞赵羽处理几次偷鸡摸狗的事情,杀了几人,已逐渐安静,超市也开了起来,老营营盘已作为仓,武器多被韩林收回空间,放满了各类工艺品,现代食品。赵羽发现缺货随时可来补充。
倒是苏州那边,日夜求见韩林的大有人在,吴襄只是照章办事,那些想走后门的可不急着给韩林送礼。粮商已按商议降价到二两左右,由于韩林大量供应,逼得李富的高价粮无人问津,不得不跟着降价。气得找提督告状去了。被掌嘴的同知一直告病,听说已写信到京中,找御史弹劾韩林。
韩林指示,待二营到达苏州,加强巡查力度,暂时不要大力度大范围的扫黑除恶,零零散散的抓些毛贼,敲诈些为富不仁的大户就可以了。一切等回来再收拾他们。
由于韩林此行并未带过多礼物。料想接下来送礼送钱的时候太多,还是得搞点银子花花。在城外郊区交通还算便利之处,租了一大片地,招募了些农民平整土地,简单修葺一天路面。再把空间里的工厂厂棚直接搬运来一座,烟酒食品工艺品摆的满满当当,派几名得力助手看守发货。
韩林这才开始了逛北京城各处有名的酒楼,拿出酒厂里的低档次白酒,就开始了吹嘘推销,现代的白酒蒸馏技术,清代是达不到这个水准,只有三四十度的样子。要想过瘾还是得靠韩林带来的白酒。五六十度,有劲儿,酒也无杂质、口感醇香。一瓶二锅头卖给酒楼一两银子。每家酒楼放了十箱,就当是见面礼,也分未取。
京城里的茶馆戏馆,青楼酒肆,多如牛毛,韩林一时也无法铺货。于是就打听起专门代理批发的人。跟着林凤娇去买丫鬟的时候,牙行的人倒是推荐个能说会道,八面玲珑的人。此人姓包,名如龙。因消息灵通,得号“包打听”,于是就让牙行通知他到府上一聚。
包如龙得到消息后,因不知主顾身份,听得牙行人说,出手阔绰,买了几个丫鬟都是识断字的,价钱都不砍价。几个小厮也全是有学问的,还说贵有贵的道理。于是咬咬牙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上好的茶叶,登门拜访。
只见门外两名魁梧大汉当值,拦下搜身后,方才通知管家领进门去。只见第一进院子里,护卫们正健身操练,衣服鲜亮。再看自己粗布长衫还打着补丁,更加紧张了。第二进院子,有花匠仆人各司其职。只因韩林待遇优厚,干起活来格外卖力。管家将他引入客厅等候。
未等许久,韩林便更衣而来。吩咐包如龙坐下,即有丫鬟上茶。韩林道:“早闻包先生八面玲珑,消息灵通,京城各府管事无有不熟,怎么连身体面衣服也没置办?”包如龙道:“小人家中贫寒,偏偏贱内格外能生,人口众多,个个要吃要穿,开销用度颇多,虽在外奔波劳碌,也仅仅糊口而已。”
包如龙又道:“小人见公子衣着华贵,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公子?”
韩林笑道:“哎。我哪儿是什么衙内啊?只是带夫人来京做做生意,顺便游玩一番。只是苦于京城门路不熟,还请包先生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包如龙道:“只是不知公子所售何物?要卖给什么人?”
韩林唤来管家,拿些烟酒副食进来。此次只卖吃喝一类,类目新鲜也不至于抢了哪个达官贵人的生意,白酒,洋酒,果酒。香烟,糖果,零食,罐头。
打开分别让包如龙尝了,感受一下与市面上的区别。包如龙哪儿见过这么多新鲜玩意儿,一时间吃了个半饱。韩林道:“此次就是想请先生帮忙推销出去。给先生月银五十两加销售提成,每卖出一百两提一两,先生看如何?”
包如龙大喜道:“小人何德何能,能受公子如此器重。”
韩林道: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既然请先生来。就盼望着跟先生一起发财。主要是香烟白酒要分等级,低等照顾到普通百姓走亲戚送个礼能买得起,中等要为各级官吏使用。高等价格一定得高,比如茅台、华子,平民是消费不起的,最好供应到权贵。假以时日全京城都以消费这类烟酒为荣,那内务府说不定也会采购。”
包如龙道:“如此前途似锦,小人定尽全力。”韩林道:“以后铺货送货,尽管去城外仓去取,稍等管家会把地址和我写的证明给你,空手去取就行,下次不要送礼了,都是自家人。这些烟酒零食你就带回去享用吧。”
包如龙道:“小人有个不情之请?”韩林道:“所为何事。”包如龙道:“这京城官员众多,商家背景也深厚,小人同他们打交道,倘若身份卑微,自然就谈不上价,不知公子有无熟识的大人?”
韩林思考了一下,觉得告诉他也无妨。正色道:“我乃湘军林字营分统韩林,此次进京专为破天京首功受赏。不久前刚刚上任苏州知府,两江总督与我私交深厚。这个身份可否?”
包如龙吓得赶忙跪了下来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还望大人恕罪!”
韩林道:“无妨,你知道个底细行事就有所分寸。事情办好,待我办完京中之事,可以苏州知府的名义给你一个官身。”
包如龙大喜:“定位大人赴汤蹈火!”
韩林就喜欢这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社会底层,一旦给了机会,个个能迸发超强的能力。你找个富二代,还怎么激励,不好好干活,还怎么发展势力?
韩林又继续问了几家有实力的当铺名字,准备亲自忽悠。如今这大清,古董字画都已成规模、流程复杂、规矩繁多,卖个古董来赚钱效果不好,搞不好还会现眼丢人。还是多搞玻璃制品。越大越好,如今的琉璃也多如牛毛,不打个优质卖点,卖不上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