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上海,吩咐石开去买船票,韩林与林凤娇先在租界逛了逛,这公共租界原来只是一片滩涂,经洋人这么一改造竟成了大清最繁华的地带。西式风格建筑很多,戏园、电影、茶园场、游乐场、舞厅等化娱乐场所密布;街道上有巡捕巡街、维持治安。路面平整宽敞,独轮车,马车,络绎不绝。
韩林道:“跟苏州一比,咱们简直是住在乡下。娇娇,以后咱也把苏州建成这样吧?”林凤娇白了她一眼道:“哎呀。别再叫娇娇了,太肉麻了!”说完掐了他一下。韩林大笑道:“哈哈,行行行,不叫了。那叫什么?娘子?好不适应啊!”
林凤娇道:“呸!不害臊,等你明媒正娶再说!”
这时石开回来报信,最近的一趟蒸汽船所剩舱位不多,实在坐不下咱们三十几人。还有那么多行李,船长说,除非咱们把船包了,将全力优先满足咱们的人,再装货。
韩林道:“那就包了,这么艘小破船能有几个钱?”
石开道:“只一趟就要五百两。”
韩林道:“给他,不要误事就好。”
待石开与船长商讨完毕,众人便登船。韩林心想,一艘三百多吨的小破船,也就是在清朝比较稀罕。等我有机会,开个造船厂,多造几条大船,让你们开开眼!
众人进入客舱,只等船长装完货就开船。只听得有洋人与船长争执,不一会儿,船长便带了一个小伙子找到韩林,还好前几天给普及了英语,要不然还真露怯了。
船长蹩脚的中说道:“韩先生,这位柯林斯先生有急事要到天津,咱们是最近的船,希望您能帮他一下。”
韩林可不想白做老好人。道:“这船我可是包了。让外人上来不大符合规矩吧,万一来个海盗什么的,我们这些都是良民,可打不过!”
柯林斯急了,拉开大衣。让韩林检查,道:“韩,我可没有带武器,你的人可比我看起来壮实太多。安全绝对没有问题。”
韩林轻轻一笑,道:“那也不行,我这媳妇儿如花似玉的,可不能跟陌生男子住的太近,我可是很保守的!”一旁的女兵偷笑起来。林凤娇伸手掐住韩林的背,拧了起来。
柯林斯道:“不不,我住角落的房间就行,绝对不敢冒犯各位公子。”
韩林都急坏了,这小子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,还是点一下他吧。道:“哎,柯林斯先生,为了支付船费,我跟我媳妇儿都快把零花钱花完了……”
柯林斯恍然大悟道:“哦,哦,不好意思,我愿意支付一半的船费。二百五十两,对,我二百五,你二百五。”
林凤娇大笑,道:“不不,你二百五就行,我们不二百五。”
韩林道:“交个朋友,二百两好了。”
柯林斯大喜过望,伸出手来握手,朋友嘛,好朋友。说完就去角落里收拾房间了。
晚上,石开安排了执勤轮岗和巡逻哨。均配备手枪望远镜,船长都惊了,这是什么重要人物,这么注重安全。
韩林看海浪不是很大,船上还算平稳。餐厅里拿出烤肉架,固定好以后,自顾自的烤起肉来。本来指望这肉香把林凤娇引过来,谁知柯林斯这货闻着味就来了。
柯林斯道:“韩,可以分我一些肉吃吗?”韩林没好气的说道:“坐吧。”柯林斯高兴地吃了一口肉道:“嗯,真地道啊!”韩林瞧了他一眼道:“吆,听口音北京人啊?”
柯林斯道:“那可不,正宗老北京。韩,有喝的没?嘴里没味儿。”
韩林道:“你倒是不客气啊。又吃又喝的,我可不惯着你啊,”说完拿来一瓶二锅头,“是爷们儿就喝这个!”
柯林斯接过酒瓶兴奋的说道:“纯爷们儿!”干了一口,接着就像点了穴一样,缓了一两分钟才叫道:“韩,这是酒吗?莫不是什么新型毒药?”
韩林白了他一眼道:“回去当你的娘们儿吧。”自己又开了一瓶,墩墩,喝了两口。其实韩林酒精不咋地,这不在老外面前,必须装起来。
俩人你来我往喝起来了,瞎聊天中,柯林斯说自己去北京找爸爸,做生意。韩林说。那不是巧了,我也去北京做生意。什么挣钱做什么,还问柯林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带点回来给兄弟。
晕晕乎乎喝多了,然后被人带到了床上。断片了。第二天一醒,坏了,怎么睡到了林凤娇的床上。虽然私定终身,可这是清朝,就这么把她睡了?可别一会儿跟我寻死觅活……
林凤娇这时候过来了,问道:“吆,这纯爷们儿醒了?”
韩林看了看自己脱了个精光,叹气道:“你把我睡了,你可一定要对我负责!”
林凤娇白眼直翻,我勒个去,这大英雄怎么变成小孩了。没好气的说道:“负负负。先给你吐的一身脏衣服负负责。”
韩林道:“哈哈。有老婆真好,还有人给洗衣服!”
又问道:“那柯林斯咋样?没喝死吧?”
答道:“没事,石开照顾着呢。呼呼大睡,死不了。”
如此一路,喝喝酒吃吃肉,调戏调戏小媳妇儿,五六日便抵达了天津。出了港口,便与柯林斯分别,这孩子憨傻中透着一股精明,说不得以后还能用的上。
想着进京,马车定是常用工具,索性买了十辆进京。吩咐石开先期进京,租下一处宅院,大队则慢行进京。一路与林凤娇打打闹闹,根本就不用假扮夫妻了,谁见了不问一声,公子夫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