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你祖父让你……”
若是往日,骁贵妃听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大声呵斥。
可如今,她是命在陛下的眼中仿佛就是一个小小的蚂蚁,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……
“子宇,以你姑姑我的看法,终究你是脱不了干系,倒不如博个机会?”
骁贵妃说着两眼泛着金光,所有前些日子所受的责难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。
“姑姑!此话可是大罪。更何况那调遣符现在由我父亲把持,他是不会放手的!”
“不放手,现在可容不得她不放手,是吧!小东子!”
骁贵妃带着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看向一旁的东魁,
更是满脸期许与悲怆的一把拉住他的手,
“小东子,我的机会来了,你可否帮帮我!”
看着骁贵妃如此上道的表现,东魁和陶子宇不免相视一笑。
陶御使的死原本就在计划之内,只是他们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时机,一个假手于人的时机。
“姑姑,你这是疯了吗!那可是你弟弟,可是我的父亲!”
若说是演戏,恐怕没有人能够比陶子宇更懂得推拉了吧,
他一脸无助加难以置信的慌张模样真还把骁贵妃给唬住了。
骁贵妃刚请求完东魁帮她,转身就安慰着陶子宇道。
“子宇,你可是忘了你父亲怎么对你母亲的了?像他这样的人,就不配做什么父亲,更不配做你的父亲!放心吧!交给我,姑姑会帮你的!”
说完,便坦然畅快的起身要走,再回头看看那一池塘的烂荷花。
“子宇啊!池子里的污秽该清理清理了,咱们可是要过好日子的!”
“是的,姑姑!”
陶子宇万分恭敬的送走了骁贵妃,心中的畅快难以言表。
以东魁的功夫,进入那慑令司自然不是什么难事!
杀一个是杀,杀两个也是杀,他倒是不在乎杀人,只是杀陶政他就觉得有些便宜他了。
深夜的慑令司大牢里,除了老鼠咯吱的走动声,就只有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响了。
“御使大人,这些时日过得可还好?”
不知何时,东魁已然站在牢房中间,寒光照着他的脸,轮廓分明的棱角边缘似乎发起寒光一般生人勿近。
背对着侧身躺着已昏昏欲睡的陶政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
即便不回头他也能听出来者是谁!
就如早有预料一般,陶政低沉的笑了出来!
“没想到,我最后见到的人会是你!”
“那不挺好,我们也算是尽了主仆情谊,送你最后一程!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?”
已是这个时刻,东魁自然要嘲弄陶政一番。
可陶政默不作声,如心如死灰一般等待着结束最后的生命!
那牵引丝细细的勒在陶政的脖子上,
他张着嘴发出最后的无声审判,眼神里空洞的什么也没有,就像是他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样。
到了天亮,慑令司的察卫官才发现,陶政已经死了。
看着那僵硬的尸体,莫锦怀长唉了一口气。
“掌事,这尸体死去不到八个时辰,是我们疏忽了。”
看守在外的察卫官夜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