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门打开,庆公公随即走了进去。
好些时日不见,陶御使依旧没有丢掉那身傲骨,即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,仍然是一副昂着头不可一世的样子。
“娘娘托奴才来瞧瞧陶御使!”
“哼!我这个姐姐可还真有心了,她这是来看我到底死了没有吧!”
陶御使坐在草甸上闭目养神,丝毫没有要把庆公公的到来放在心上。
“娘娘还说,陶太师他老人家对你做的感到很是痛心,望你好好悔过,不要再揪着那些你现已把控不了的东西不放,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下!”
庆公公传此话自然觉得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最后教导,可在陶御使听来这言外之意是在点拨他。
可是,那调遣符他不是已经交给了陶子宇了吗?难道陶子宇没有交给陶太师?
不可能,陶御使猛地睁开眼睛,盯着庆公公出了神。
回想起前日夜里,有个察卫官打扮的人来提点他,让他认下洛夫人遇害的事情,
不然,恐怕那两万铁甲战士暴露,他们这么多年的谋划可就功亏一篑了。
当时自己还以为那人也是他父亲陶太师派来的,
可现在一回想,陶子宇拿走调遣符和那人的提点莫不是都不是父亲的授意!
“哈……哈哈!我真是没想到啊!”
陶御使突然的笑意让庆公公不明所以,粗浅明白他这句话的表面意思,难不成还是不知悔改!
“陶御使,事已至此,你还是好生伏法,切莫再生事端了!”
既然这个陶御使这般不知悔改,庆公公就只有将原话回去禀明骁贵妃和陶太师了。
可他没发现此刻的陶御使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血色,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会被自己的儿子算计了。
任凭他现在如何解释恐也不能让陶太师相信半分真相,
因为庆公公今日是来传达陶太师的意思,既然让自己交出调遣令,恐自己也没了用处,加之洛夫人的死,笔笔都让他心灰意冷。
回到芳怡殿的庆公公将原话传达给了陶太师与骁贵妃。
“他就这么说的,可有交予你什么东西?”
陶太师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现如今这句话到底是何意。
“回太师,就这句话,没有其他的了!”
“岂有此理,他莫不是还想着他能出来?还能……”
骁贵妃这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如此动怒,这父子两也不知成日在密谋什么?
“父亲,你是要拿回何物?”
“也罢!我再想办法,我就先走了。”
看着陶太师凌然而去的背影,骁贵妃心里更加悲凉了起来。
昨日陛下掐着她脖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,今日自己的父亲又不知何故给自己甩脸色。
想着自己答应陛下的事情,如今却没有半点计策,真不知该如何是好!
“小东子,你平日里主意多,你倒是说说,今日慑令司不放人,我该如何?”
骁贵妃又是略显疲惫示意东魁过来继续帮她按摩,都怪自己平日里太过大意,现在才没了主意。
“娘娘,我方才听那陪太师过来的下人说,说是你那侄子如今被太师禁足在府上了!”
“子宇被禁足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