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关京师,富华天宝地,八水绕长安!
自古以来,条条大路通长安……
京师皇城长安共有十二个城门,每门三个门道。东面自北而南为宣平门、清明门、霸城门,南面自东而西为覆盎门、安门、西安门,北面自西而东为横门、厨城门、洛城门,西面自北而南为雍门、直城门、章城门。
城内主要建筑群有长乐宫、未央宫、北宫、桂宫、武等。未央宫由前殿、椒房殿等四十余个宫殿组成。城西的建章宫规模宏伟,城西南至东南一带就是着名的皇家园林上林苑,内有离宫别馆数十处。
城墙建于长乐宫和未央宫建成之后,迁就二宫方位和城北渭河的流向,把城墙建成了不规则的正方形,缺西北角,西墙南部和南墙西部向外折曲,故称长安城“南为南斗形,北为北斗形”,或俗称“斗城”。
回到阔别五年之久的长安城,霍去病的心里难免有点激动!他控缰放缓坐骑,信步由缰,走马观景,放眼四顾这花锦之城……
走到人群密集的大街,他干脆下马,进入酒菜芳香的酒馆,犒劳犒劳满腹饥肠,也顺便买了一些好吃的,安慰一下劳苦功高的黑狮吼。
酒足饭饱后,霍去病上马徐行,想回家去看看娘亲。穿过几条街巷以后,就到了家的门口。开门的年轻仆人可能是新来的,他愣愣然上下打量着,还未开口,已被霍去病猿臂轻拨,跌出老远:“哎哎,公子有何贵干?”
霍去病懒得理会,大步流星直奔里屋,推开门,只见床上赫然一个满身罗绮的背影,正搂抱着一个妇人,惊觉背后有人袭来,神经质的弹跳而起:“大胆!你是何人!”
“大胆?你是何人?”霍去病斜眼审视,一声断喝!气血贯脑,正欲发作,却瞥见那人怀中居然正是自己的娘亲!
“哎呀,儿啊,你何时回来了?”娘亲狼狈不堪的整理衣衫,赶紧下床。
“这是……”这个微胖的富态中年人,惊恐的问卫少儿。
“哎呀,不是告诉过你吗,这是我儿霍去病!”卫少儿赶紧示意他闭嘴。
归故情怀,家的渴望,一腔热血,突然被一盆凉水淋得冰冷,冷彻骨肉……
霍去病心里,顿时翻涌奔腾起一匹咆哮狂肆的猛兽!但是目光撞见娘亲那凄楚无奈的眼神时,却又悄然坠落!
他暗咬钢牙,鼻喷粗气!不甘的怒视着这个贼子,强忍着活劈掐死!置之于死地的冲动!犀利的目光照射得那人浑身不寒而栗!
“夫人,有事吗?”窗外响起了女婢和仆人们的叫门声。
“没事儿,该干嘛就干嘛去!”卫少儿慌乱应答一声,忙介绍旁边那位一脸愕然的男人:“儿啊,这是……”
还未听下去,霍去病已跨出房门而去!门槛下的坚硬青石阶被踩处咯吱作响,一双脚印赫然深陷……那个胖男人一眼瞅见,吓得伸出了舌头!
车骑将军的官邸,到城西的建章宫有几条街的距离。霍去病本想策马疾行,无奈这条街巷有点狭窄,行人熙攘,他只能下马牵缰缓行。
到了车骑将军府后,得知舅父已经出征多日,拜见舅母后,他看望小表弟卫伉。几年不见了,小公子已经不认得他,怯生生的瞪眼发愣,逗了半天也没有玩熟。
卫不疑和卫登还在襁褓之中,霍去病一手抱着一个小婴儿,玩了一会儿,和舅母寒暄一阵后,谢辞出门。
长安城内工商业区集中在西北隅的横门大街两侧,共有九市,这一带车马喧嚣,街市繁荣,商贾云集,人潮如海,茶楼酒肆店铺密布,钱范陶俑坊斋林立!
这天深夜里,长安城西北隅横门大街深处的郭府,来了一位贵客。
案上残灯明灭,几人默然而坐。
“纵然郭大侠武功盖世,谨慎精明,可是面对这帮阴险毒辣的人,也是寡不敌众!最终还是被捕入狱……”说这话的,正是这位儒雅的青年贵客。
郭夫人泣不成声:“司马大人,家夫颠沛流离一生,也只有这点骨血……”
商志急得几乎要跪下来了:“司马大人,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出家师和少主?”
“郭夫人,且请安心,晚生一定设法营救。”青年人清秀脱俗,显得沉着冷静。
“多谢司马大人!”
如今,郭府出事了。以前的好友卫青再也没有登门拜访,就连公孙敖、韩说和朱威朱猛等人也没有来过,不知他们是军务缠身,还是率兵出塞了,或者是刻意回避。
真是世态炎凉,人情薄如纸。
郭夫人毕竟是女流之辈,在长安城举目无亲,除了痛哭,还是痛哭。
有些意志不坚定,或者新入门的弟子也悄然隐退。广利、江齐、商志和吕威也是急得六神无主,只能无可奈何的守在郭夫人门口,随时伺候。
待青年贵客走后,吕威颓废的倚靠在门框上,唉声叹气:“师兄,你说,这位司马大人,有没有什么办法?”
“不知道。”商志茫然摇头。
“这位司马大人,究竟是什么来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