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真能为她们报仇?”古大元问。
“拼尽全力。”丁宁看着他,“杀母之仇不共戴天,我与延平侯府不死不休。”
“这样说,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吗?”
古大元还是有所犹疑,毕竟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。
丁宁也不着急,低头慢悠悠地喝茶,一边等着古大元自己想清楚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,古大元抬手抹了把脸,缓缓开口:“当年先延平侯夫人的确不是病逝的,是中了毒药。”
“是一种慢性毒药,叫‘一点红’,这毒,是延平侯亲手给夫人下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丁宁手里的茶杯有些握不稳,洒了几滴热茶出来。
‘一点红’,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慢性毒药,人吃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但若是日日服用,一个月后,会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,但也只是偶尔。
两个月后会出现吐血的症状,再之后就是浑身绵软无力,慢慢的,连床都下不了了。
直至死亡。
就连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也很难查的出来。
丁宁闭了闭眼,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,只是觉得胸口的地方有些堵。
那股窒息堵的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。
“因为姜氏吗?”丁宁不知道是问古大元,还是在问自己。
“不是。”古大元道:“月容告诉过我,夫人很早就知道了侯爷和寄居在府里的姜表姑娘之间有奸情了。”
“他们二人之间还曾有过一个孩子,不过因为丁家老夫人不想闹出什么丑闻,所以那孩子最终没有保住,私底下让人给姜表姑娘喝下了堕胎药。”
“老夫人一直都知道侯爷和姜氏之间有奸情?”
“知道。”
顿了顿,古大元道:“月容说,先夫人也曾说过,愿意替侯爷把姜表姑娘给抬进门做姨娘,但是侯爷不愿意委屈了姜表姑娘。”
“所以他们就害死了我母亲?”丁宁冷笑一声,觉得实在是太荒谬了。
古大元道:“先夫人一开始没有察觉自己中了毒,后来病情蹊跷,且连宫里的太医都诊断不出来,她才怀疑自己的病情不简单。”
“所以,先夫人死前的三个月,她曾托月容把两份东西带出府去交给我。”
古大元说着,扒开自己又脏又旧的衣服,从脖子上面扯下来一个什么东西。
是一个很旧的香囊。
湖蓝色的香囊虽然已经旧的发霉了,但是外表看起来依然干净,看得出来有被人好好的珍稀着。
古大元小心翼翼地解开香囊,从里面拿出来两张折叠好的纸,一大一小。
“月容说,这是先夫人当年的嫁妆单子。”古大元把大的纸张打开,递给丁宁。
看着小小的纸张,没想到打开却是长长的一大张,上面的笔迹看起来有年头了,但是依然看得清楚。
“这份单子是因为当年先夫人的嫁妆单子不小心损毁了,这一份是侯爷亲手誊写的,上头是他的笔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