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肚子咕噜咕噜叫得欢实时,两个人才从细沙堆里爬起,手牵手走回了小城堡。
推开门的刹那,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竞相飘出诱人的味道,等着填满我的肚子。
拉着青菊泪痣坐下,简单地用湿巾抹了抹手指,便开始了这场饕餮盛宴。
我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,一边抓着美味往他口中送,还不是口齿不清地哼哈两句,过足了美食瘾。
他亦摸索着喜欢的吃食,用白晰纤细的手指抓起,笑成一脸幸福状的往我口中喂食,还不时地给我讲解口中菜的原料以及做法,以及它们所取的名字由来。
虽然对于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能力我已经心中有数,但还是被他尝一口就能辨别出菜色的味觉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当风云席卷过后,我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,心满意足地笑道:“好饱。”
他淡淡一笑,轻轻提起我的下巴,幽幽道:“馋猫,吃得下巴上都是。”低头,深处粉嫩的小舌,由我的下巴开始,一点点的舔舐着。
我呼吸一紧,心跳如参差不齐的隆隆鼓声般乱成一团,手指豁然紧在扶手处。就在他的柔软细致的唇舌亲临我的唇畔时,我已经下意识地张开唇,被勾引着想要去寻他的柔软,而他却如害羞草一样退出我袭击的范围,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一脸笑意的望着我,道:“今天貌似没有人舌头这道菜。”
我气恼地狠狠瞪他一眼,咬牙低吼:“妖孽!”
他以手支头低低笑着,看样子确实是开心极了,连灰色的眸子都萦绕上喜悦的色彩。
我含一口甜点,问:“哥,吃饭到现在,怎么就咱俩啊?一个侍者也见不到?”
他淡淡一笑:“不习惯别人靠近。如果米粒喜欢,可以唤侍者出来。”
我摇头:“不,这样挺好的。就我们两个。”转而问:“哥,好厉害,怎么知道这么多菜色?”
他回道:“一直想着能来,就让厨师一一做了些拿手菜色,觉得不错的,就记下来了。”
我:“哥,是塞旅游指南到我门口得把?”
他笑问:“哦,怎么猜到是我?”
我微微垂下眼睑:“如果说来之前不晓得,那么在海港登船时,整个大船就接了我一位贵宾,就实在说不过去了。再者,下船后,我发现整个城堡除了我这一个客人外,以及几个露脸的低调侍者外,实在也找不出其他旅客。而且这里所有锋利的装饰角都是打磨过的,应该是怕人磕碰到吧。
既然哥没有想方设法的隐瞒我,那我如果还猜不出就是这个岛的主人,我也就可以重读小学去了。”
他淡淡笑着,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飘渺,出口的声音清雅如风,但总给人一种神秘感。他说:“我的米粒真聪明。”
我调皮一笑,眼睛却直勾勾望向他的眼底,想要窥视更多的信息:“若要对得起哥的夸奖,我是不是应该继续推测,那邮递给我的白狐情趣写真,也是的手笔吧?”
他把玩着手中的空汤碗,如自言自语般道:“米粒,知道一个不能视的人能做的实在有限。”
他豁然一笑,绝色绽放:“我并没有否认啊。”
我眼巴巴地眨了好几下,也没有蹦出一个字来。我发现,这个男人,也许不是我的软肋,但绝对是我的克星。
这么龌龊的事儿,他竟然用一句‘我并没有否认啊’,就给轻描淡写地翻了过去!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?不带这样地!对,不带这样地!
我咬着勺子,想了想,还是问道:“那个……哥,我觉得的画面没有拍完整,后面精彩的部分,貌似我没有看。”
他站起身,自然道:“哦,对于画面的完整性,我保证不了。”
我使劲咬着勺子,暗自瞪眼,这人简直是无赖的宗师!他的意思我明白,他是说自己看不见,所以不晓得录制到什么样子,但既然能准确地摄录下来,难道就不能给个准确的信息?虽然说白狐与那个女子做与不做,只是身体部分接触的区别。但,要知道,放屁可以,但若脱裤子放屁,不但熏人,还得被踢小弟弟!
他将手伸向我,笑中泛着魅惑人心的宠溺,道:“洗个澡吧。”
我望着他的绝世笑颜,回道:“哥,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是邀请呢?就如同跳支舞吧。”他轻轻点头:“一同沐浴,如何?”
我捂住心脏的位置:“我好久没见男色了,不怕我扑?”
他摸索到我的手指,拉起,唇边荡漾开一记柔情:“我的一切,都是米粒的。”
我噗嗤一声笑,调侃道:“难道不晓得欲擒故纵的道理?对我这么好,不怕我骄傲的心得到满足,然后干脆不鸟?”
他拉着我的手步步前行,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却又是如此清晰难忘,他说:“疼,爱,总怕来不
及。”
我心下一惊,竟有种无可抑制的战栗感,仿佛被什么东西困惑住,遮挡了视线,只剩下黑暗中的无措:“哥,这话什么意思?”
他领我转入一大片屏风后面,自然回道:“字面上的意思,只是一种心情。”
我轻轻吊起的心总算回归到正常位置,嘘了一口气道:“哥,就给我布迷阵吧,哪天把我绕丢了,就羽化成仙了。”
他转过灰色眸子望向我,认真道;“不会丢的,只要我活着,就会找到。”
心被分成了两半,一半甜蜜地流淌着感动,一般为他的神秘而暗自揣测,不晓得他为什么总和我打迷阵,难道是想锻炼我的脑细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