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惑中,他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即使死了,我的灵魂也会依附在的发丝里,千古不变。”
心里莫名的慌乱、瑟缩、喜悦、亢奋、感动、惊恐……
种种情绪压制而来,让我慌乱成一团乱麻。
他却噗嗤一笑,云淡风清地拉着我继续前行。
听见潺潺水流的声音,转目去看,便瞧见这处雾气萦绕的浴池,在一盏盏的琉璃灯盏下,萦绕出诱人的光泽,好一副极其雅致的视觉享受。
这里仿佛是一处自然形成的浴池场,没有过多的花哨装饰,是由完天然的石子推砌而成的不规则大浴池,在雾气袅袅中,竟如同一块未曾雕琢的美玉般令人期待。
他静静而立,唇角含笑:“米粒,喜欢这里吗?”
我狂点头:“喜欢,非常喜欢。”
我呼吸着浅薄的气息,手指纠缠在我指间,用力缠绕:“米粒,……喜欢哥哥吗?”
我狂点的头微微一顿,有点跟不上他同系列却又根本不同的问题。
他的笑容在等待中点点消逝,独留给我右边脸上的红色泪痣在灯火阑珊下妖艳地绽放着,若昙花一现的美丽,绚到极致,便是没落。
不是不忍他的伤痛,而是……根本就无法忽视他的难过,当即掂起小脚,在他红色的泪痣上落下一吻,吧唧一声道:“喜欢。”
他的唇角一点点上扬,眼望向浴池水,幽幽道:“哥哥也喜欢米粒。”
他松开我的手,在这片浑然一色中轻轻褪去衣衫长裤,将自己纤细修长的身姿毫无防备地展现出来,如同坠落凡间的仙子般往雾气中踏去。
当他优美的背影消失在雾气中时,我竟觉得无比惶恐,当即怪叫一声:“哥!”
站在水中的他缓缓向我转过身,那黑色的发丝在白皙的身体上飘荡出绝尘的痕迹,没有焦距却非笔墨难以形容的绝色眸子扫来我的方向,那唇边的笑意仿佛包涵了世间万物般的柔情。浴水随着他的动作由大腿处动荡开一圈波纹,仿佛是一条条的情丝将我围绕,缠得不紧,却无法挣脱。
他张开柔润的唇畔,伸出纤细的单薄手臂,轻声诱惑道:“来,米粒。”
有些人,只需一眼便会让人沉沦;有些人,只要一句话,便会让人动心。显然,青菊泪痣就是这某些人中的佼佼者,也可以说是站在最顶头的被膜拜者。所以,当在雾气萦绕中的他对我伸出手时,我便听见自己遗落了心的声音。
我不晓得,一个人的一生到底会爱多少人,也不晓得两个人的爱情到底会怎样的感天动地,但我却清楚的知道,我的心里,是个有容乃大的地方。
不屑将自己标榜为贞洁烈女,这混沌的世间,又有什么条款规矩不是后天制成?唯独我这颗心,活得最为真实。
可以说,自私得,只为我。
我的心受了他的诱惑,我的脚自然要跟随他的身影,至于明天的麻烦,就留在明天吧。
也许,明天就是世界末日,我会高度赞扬自己今天的随性。
轻轻扯开衣服,一件件扔在地上,如同初生的婴儿般踏入池水里,在稀哗的水声中,荡漾着动感的波纹,圈圈交集向他的位置,搭上他伸出的手指,碰撞上他等候的体温,在这片雾气萦绕中缓缓向里走去。
轻柔的水温一路蔓延而上,竟让我有种殉情的错觉,心下一惊,竟出声问道:“哥,会一直守在我身边吗?”
他拉着我划入水中,用手指轻柔地揉搓着我的发丝,如同情人间的呢语道:“纵被无情弃,不能羞。”
鼻息轻轻颤抖,感官有些酸楚,不想哭,却觉得自己的眼孔有些湿润,呜咽地低低唤了声:“哥……”
他淡淡而笑,眼底莹润着喜悦的痕迹,将我轻轻揽入怀里,用最珍贵的疼惜亲吻着我的眼睑,用沁人心扉的声音柔柔的询问道:“米粒,可以吗?”
心跳豁然加快,抬眼望着他被水汽蒸成温玉的绝色容颜,怕谁没有人可以拒绝他充满怜惜的求欢。
无声的相拥中,我抚摸着他优美的锁骨,轻声道:“哥,是为了今天,才偷拍白狐激情生活录?是为了让我有
个放纵的借口吗?”
他摩擦着我的发丝,第一次坦诚地承认自己的心思:“是啊,想让我的米粒回到我的身边,想让米粒可以回头,想让米粒不要丢下我。我要给一个理由,一个重新选择的理由,所以,我不介意自己的手段是否光彩,却在被揭穿后,有些担忧,不晓得我的米粒是否能不顾一切。”
我窝在他的颈窝,痴痴笑道:“哥,晓得的,每个人在犯错前,都会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。谢谢,给了我一给白狐背叛的原因,然后允我一个放纵的理由。但,当这个未知的谜团变得模糊,而我还没有听见白狐的解释时,今天的放纵便成了蓄意破坏游戏规则,是要受惩罚的。”
青菊泪痣用纤细的白皙臂膀拥着我的腰肢,用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擦着我的背脊,沿着那诱惑的曲线感知似的游走着:“让所有的惩罚都由我来承担,好吗?”
我摇头,态度坚决:“不好。”
他身体微僵,手臂豁然收紧,声线里有丝轻颤般的不确定,以及看似隐匿得很好的脆弱,如同自言自语般的问道:“不好吗?”
我点头:“对,不好,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背负,却是我们两个人的欢愉。哥,我想要。如同一直以来渴望的那样。所以,我不会把当作自己放纵的对象,也不会因为对白狐的气恼而故意选择背叛。能感觉到吗?我要,只是单纯的……想要。”
但他颤抖的唇畔落在我的柔软上,我的脸庞滴落了一颗晶莹的璀璨,说不清到底是他的,还是我的,也许,就是我们两个人的。
他低低笑着,颤抖着肩膀,愉悦着感官,如同绽放在浊世的一朵无暇温玉;他细细抚慰,轻柔着手指,蔓延着触觉,如同地狱里的曼陀罗般恍如隔世的摇曳着;他一寸寸融入我的身体,在耳边发出满足的呻吟,如同古老的琴音般,只等着懂得的人拨弄出这一世的芳华;他迷醉这一池子的柔情里,荡漾开别样的风情,如同誓言般一边边轻吟着:“我要看见,米粒,我要看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