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说,怎么才能救出冰涛韩举?!”赢驷扫视大殿。
“君上,郡马在密函里说,密探禀报,金不换等人,为了多个盟友,打算杀死冰涛,栽赃荆焰。到那个时候,冰诚、韩宣惠王,就不可能与秦国合作了。所以说,不能让尔等得逞。”张仪看过密函,拱手施礼。
“丞相言之有理。就拿杜淹、甘励、全励来说。一个是杜志的次子,一个是甘龙的嫡长孙,一个是与郡马有杀兄之仇的贵公子,他们绝没有言和的可能。我们,与冰涛韩举等人,只是利益上的纠纷。以后,真有合作的可能。要是杀掉冰涛韩举等人,那、性质就不一样了。”魏章一番话,说得各位肃然起敬。
“魏卿说得对。寡人惭愧,还是母后想的长远。丞相,你对这个,有何见教?”一个威风八面的国君,能屈膝下来,询问臣子。
那么,这个国家不强大,就对不起天道,所以说、秦国的崛起,并不是偶然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秦国得上郡十五县(今陕西北部)之后,魏国在黄河以西的领土,全部归属于秦。他们,已经不能再对秦国构成直接的威胁。然而,赵国西部,正好临近上郡,对秦国非常不利。以我之建,不如停止伐魏,联合韩魏,攻伐赵国。”张仪出班,说得慷慨激昂。
“联合韩国,寡人没有异议。可是,秦魏乃是世仇,只能小规模的…唉…算了,为了壮大秦国,我都听丞相的安排。”赢驷心里有个小九九,可他、知道轻重缓急。
“君上英明,臣等感佩之至。”白起拱手。
紧接着,就是武百官的异口同声。
登时,秦君万岁的回声,盘旋在政事堂里,经久不息,让赢驷觉得飘飘然。
“丞相,这个特使,让谁去呀?”赢驷一摆手,大殿里恢复平静,变得鸦雀无声。
“嘿嘿。郡马,当仁不让。不过,先让他们快马加鞭,赶回咸阳。景监大人病重,不能让他带着遗憾离去。”听完张仪的话,赢驷等人沉默不语。
前不久,赢驷登门探访,景监感动不已,赶忙让小令狐,把自己扶起来,握住君上的双手,说了很多感人肺腑的话,让秦惠王热泪流淌。
最后,他打算让自己唯一的儿子,前去军中服役,报效祖国。
赢驷没有犹豫,但他有个条件,必须看到景监病情好转,再让景析离开咸阳。
起初,景监不答应,秦惠王坚决自己的主张,再加上张仪等人的劝解,这头犟驴才他大爷服从君令。
临走时,景监说一句意味深长的话,让赢驷久久不能遗忘。
先秦时期,没那么多破规矩。
比如说,某个臣子病危,那么、谁都可以登门探病,也包括太子、王爷。
令人费解的是,皇上不能登门探望,要是打破这个迷信。
即使,这个臣子能够康复,那么、他也得自缢谢罪,至于什么原因,说出来、简直不可思议。
这个破规矩,好像出于明朝。
…
…
离石,帅府。
“各位,都三天了,魏齐联军,依然驻扎在新城。他们,到底想干什么?”赵胜看着众人反问。
“丢了新城,我怎么跟侯爷交代呀。”子澜有点沮丧。
“子澜将军,这不怪你。要是追究责任,身为赵氏子孙,我更无颜见君父。现在,我们需要从长计议。刚刚得到消息,公父让敝人回赵。这里,就交给赵将军了。”公子胜看向离石守将嘱咐。
“请公子放心,卑职誓死报国。”赵疵赶忙施礼。
“子澜将军,你们留下来,协助赵将军。我和金镖回邯郸。”赵胜立起身子,说的很悲凉。
“平原君,侯爷不会……”
“嘿嘿,放心吧。父王没有老糊涂,他知道轻重缓急。我此去,挨训少不了,但没有生命危险。”赵胜也不敢保证,为了不扰乱军心,平原君说得斩钉截铁。
赵肃侯,虽然比不过秦孝公,但他、也不是滥杀无辜的殷寿。
公元前,三百四十九年,在位二十五年的赵种离世,其子赵语即位,史称赵肃侯。
赵肃侯即位之时,华夏大地,正酝酿着沧桑巨变。
自公元前,四百五十三年,叁家灭智以来。
韩、赵、魏,秉承“晋阳之战”的团结,三晋相安无事。
赵襄子执政期间,三晋休养生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