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，您这是挟恩图报，非君子所为！”
姜飞鱼对此极不认同，之所以陪着前来，一来是为探望，二来是求一求姜沉鱼想办法救姜落雁，若是没法子，也就作罢，并不赞同母亲挟恩图报的做法。
“什么君子，我不是君子，我是女子，我只想要我的女儿好好活着。”张氏反驳道，只要一想起雁儿还在大牢里吃苦，她这心里就火烧火燎的，食不下咽，寝难安眠。
“……”
姜飞鱼叹了一口气，心说，只怕这一去，小鱼儿是要同他们彻底断了联系了，这可如何是好？看着母亲坚决的态度，他也无从劝解，只好放弃。
马车驶入皇城，很快便停在了东宫门口，明月站在门前迎接，只是简单的行礼问候，并没有表现出格外的热络。
“鱼姐儿呢？”张氏有些不悦，怎么说自己也养育了她这么多年，母亲来了，也不出来迎接一番，着实是不知礼数。
“姜夫人，这是在宫里，请您称姑娘为太子妃。”明月微微皱眉，对张氏的无礼，很不高兴。
“太，太子妃为何不来迎接？”
张氏被明月冽了一眼，稍稍有所收敛，连语气也缓和了一些，明月挑了挑眉，压下心头火，皮笑肉不笑地说：“也就皇上驾到，配得上太子妃亲自迎接。”
“你，你说是我不配太子妃亲自来迎咯！”
张氏气结，一个丫鬟便敢如此盛气凌人，句句话里带刺，真是目中无人，“我可是太子妃的母亲，长幼尊卑都没有了吗？”
“先君臣后父子。”明月冷哼一声，“还请姜夫人自重！”
“你……”
张氏还要争辩什么，却被一旁的姜启正按下了，压低了声音提醒道：“记住，你今日此行的目的，不是与人论长短，而是有求于人。”
“哼！”
“母亲！”
姜飞鱼也低声劝慰，张氏这才收敛了脾气，跟在明月身后往里走，不一会儿便到了观澜苑，清幽雅致的小院，一步一景，各种奇花异草，看得人目不暇接。
“这边请！”
明月将几人领进正厅，姜沉鱼正坐在上首位喝茶，瞧着几人进门，并没有起身迎接，只是掀了掀眼皮，淡淡地一笑，身旁站着的是皇后娘娘特意赏给她的桂嬷嬷，宫里的老人了，眼神也是顶顶好的，眼睛一打，就知道来的是人是鬼。
“姑娘，人带来了。”明月行礼道。
“嗯。”
姜沉鱼微微颔首，扫了张氏姜启正三人，也没让看茶，更没有请他们坐下，任由他们在大厅里杵着，张氏和姜启正面面相觑，闹不明白姜沉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“鱼姐儿啊！”
还是张氏率先打破了沉默，唤了一声姜沉鱼的闺蜜便要走上前来，却被桂嬷嬷挡在身前，冷声道：“太子妃的闺名岂是你能喊的！”
“太，太子妃！”张氏蠕动嘴角，无奈道。
“真是好没规矩，见到太子妃也不知道行礼？”桂嬷嬷地话，好似耳光一般打在张氏的脸上，火辣辣地疼。
她一直以大家闺秀自居，平日里规矩也是族中姐妹里头学得最好的，所以她也格外喜爱行住坐卧十分得体的姜落雁。
张氏看了看姜沉鱼，见对方还在气定神闲地喝啥，便知道桂嬷嬷的下马威是姜沉鱼授意的，哪怕在心不甘情不愿，也只好从善如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