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妇拜见太子妃!”
张氏涨红了脸,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。一旁的姜启正和姜飞鱼也如梦方醒,赶紧跟着行礼,“草民拜见太子妃!”
“嗯,平身。”
姜沉鱼放下手里的茶杯,朝着一旁的明月点了点头,“还不快给姜老爷、姜夫人和姜家大少爷看茶,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东宫不知礼数呢!”
“是。”
明月赶紧沏了三杯茶回来,放在了桌上,此时姜家三人已然落座。姜沉鱼抬抬手,示意他们喝茶,“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,尝尝。”
“多谢!”
经过方才的下马威,三人还有些紧张,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。姜沉鱼心中嗤笑,来都来了,有什么不好开口的,都当了女表子,还打算立牌坊呢!
“不知道姜老爷和姜夫人找我,所为何事呀?”姜沉鱼主动发问。
“这……”
姜启正难以启齿,姜飞鱼纯属是个摆设,张氏捏了捏手里的帕子,犹豫着要不要说,可是再三犹豫,她还是开口了,“我们听说雁姐儿被皇上打入天牢了,这事儿是真的吗?”
“姜夫人不识字?”
“啊?”
“皇榜都下了,上面写了姜落雁的罪状,桩桩件件,没有一样冤枉她的。”姜沉鱼语气淡漠,好似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“是,雁姐儿是做错了很多事,她是罪有应得,但是……”
“既然是罪有应得,何来的但是?”
姜沉鱼挑眉,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氏,这先抑后扬的招数,她看多了,一点儿新意都没有,这就好比孩子在学校里闯祸了,老师请了家长,家长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主动认错,然后数落自家的孩子,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!
张氏就是如此,先把罪认了,然后再说求情的话,便也顺理成章了。
“鱼姐儿!”
张氏震惊地看着她,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?你以前不是这样尖酸刻薄的,现在当了太子妃,便摆起了太子妃的架子,连母亲都不认了吗?”
“……”
姜沉鱼莫名想笑,她还记得自己也是她的母亲,可是为什么姜落雁一回来,她的眼睛里便好像再也没有她的位置了。
“别扯那些没用的,说你要我做什么?”
“别的我也不要什么,只要你把雁姐儿救出来,我们会带她回江南,从此之后不会再回京城。”张氏冷着脸,生硬地说。
“凭什么?”
姜沉鱼冷笑,自己果然没猜错,他们果然是为了姜落雁来的,好似她理所应当要救她似的。听见她这么问,张氏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怒道,“就凭我们姜家养你这么多年,”
“姜夫人莫不是忘了,你管我要回那四间铺子的时候,咱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,如今又是凭着哪门子的养育之恩?”
姜沉鱼怒极反笑,一字一顿地质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