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赠的这把刀倒是真不错,够锋利。”王篆满意地接过身后人递来的刀,刀身刻着古朴的花纹,刀把上缠绕着金丝,不加重又防滑。
“刀上竟然不染一丝血迹。”
王篆惊叹道。
他脱下被血染到的外衣,手下立刻处理干净了,王篆坐在这宅子里欣赏着这把刀。
“往后我看人更是要眼尖些,你们怎么都不能机灵点,能明白我一半意思也好。”
手下听着他这话,尽是吓得不敢出一声,王篆自言自语道:
“还没人让我如此狼狈过,查不到,我便亲自去会会你。”
鱼儿咬了钩,老爷子高兴地开始收线,跑的满头大汗的廉镛远远看到他,又一刻不停地跑过来。
“我的老祖宗啊!您不是已经和主子签字画押了吗,怎么还是食言跑出来了!”
廉镛气喘吁吁道。
“胡说!”
听到廉镛说“食言”,老爷子铆足了劲,一下把鱼拉上来,把活蹦乱跳的大鱼丢到廉镛怀里,随后慢悠悠道:
“尽是胡说!这怎么能算食言,你看这院子里的水塘,是不是与这湖相通,那这水塘便是湖,湖便是水塘,我只是在水塘里钓鱼而已。”
廉镛不知从何反驳
他这歪理,老爷子又趁着廉镛绞尽脑汁想话说的间隙,拿着自制的渔具跑回了宅子。
廉镛抱着鱼回到宅子,朱煊正好出来。
“哦?廉镛你买了活鱼?正好今天中午炖鱼吧。”
“不是...这...我...”
廉镛拼命组织语言,朱煊抬手无奈地示意他去处理鱼,他当然知道老爷子偷偷跑出去了,假如这次告诉他自己发现了,那他估计又要闹着要自己出去,先容忍这小小的越界,朱煊觉得,时间应该马上就要到了。
午饭,老爷子满意地吃着鲜香的炖鱼,感慨这太湖水养出的鱼就是不一般,肉质鲜嫩,没有一丝土腥气。
饭饱了,朱煊敏感地察觉到宅子周遭气氛有些不同,一个暗卫从窗边扔了纸条进来,随后又消失在视野中。
“王篆将于申时带二人随从来往此处。”
果真会如此,朱煊心道,起身整理仪容,再把院子里的家丁叮嘱一番,命廉樾带着老爷子,林念微和关有仪先到附近客栈去,留廉镛和自己在这里。
“就听我如此安排,申时就快到了,速去。”
朱煊不给廉樾任何反驳拒绝的机会,强硬命令到。
“...是...主子...咱相信您!”
廉樾道,他现在也只能说这句话了。
或许是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,其余人也没有多问,老老实实听朱煊的安排,到了各自该呆的地方。
只有林念微不放心地多嘱咐了朱煊几句,叫他万事小心,别冲动,听闻王篆要来,关有仪没说什么,这人她从小就不怎么喜欢,虽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,关有仪也没看透过他。
安排好众人,朱煊坐在主屋,门大敞着,大门也敞开着,现在王篆来找他,无非就是给他当面施压,让他害怕退缩,不敢再追查下去,可朱煊才不上他的套,他要摆足了架子,反将一军。
王篆只带了两个手下,他并不俱,在这太湖他倒是不信谁还能设计害他,带两人,带了些他大哥贩卖的那些珠宝首饰和名贵衣服,就到朱煊租下的宅子去了。
靠近这座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宅子时,他隐隐有些不安,但马上归结于是这两日没睡好的缘故。
到了门前,这不安才又占据他的大脑,朱煊坐在正冲门前的桌子后,恰好抬头看到他。
这感觉...感觉就像...看见朝堂尽头龙椅上俯瞰一切的皇帝,王篆在心里摒弃自己的胡思乱想,步伐仍然从容地走进宅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