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同意了……
还好,她有自知之明先放弃。
还好,这个结果她不算太狼狈。
一切终于如她所愿,为什么心还是会狠狠的揪一下。
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没人碰触,自动锁屏了。
周围陷入一片黑暗,甄甜突然第一次喜欢上黑暗,因为所有的表情可以在黑暗里肆无忌惮的绽放,没有人会发现。
眼睛酸了就可以眨,即便眨出眼泪也没关系。
不会有人知道就......没关系。
十月底的京都夜里温度只有几度,有一种刺骨的寒冷袭来,她环顾四周空旷的墙壁。
这是客厅。
客厅是没有窗户的。
可她为什么还会觉得冷?
紧紧盖住被子还是很冷。
她觉得她可能是有点难过吧。
...
深夜悄然寂静。
少女睁开眼,依旧是漫天的黑暗。
第几天了?她在哪?
她是从乡下上来寻亲的,在车站外的站台上有一辆看着很豪华的车停下,里面坐着一个很俊俏的少年。
他问她去哪......再然后她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。
她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嗡嗡,疼得厉害。
灯啪一声打开,但是没有人进来,初白躺在地上,嘴里塞了
棉布,手腕被束缚在身后。
冷白的光线侵入,替代了阴冷的黑暗,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骤然接触光明有极大的不适,即使是淡光也给眼睛带来刺痛感。
她勉力睁开双眼, 周围全是冷沉沉的黑白色,室内纤尘不染,没有什么装饰,却并不单调。
但初白总有种奇怪感觉,这地方阴气好重,特别的冷,连地上都氤氲着一层似白非白的薄雾。
来不及多想,白色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,领头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约四十左右,走路一瘸一拐的,后面跟着两个黑衣保镖上前架起初白就往外拎。
初白惊恐的瞪大眼,被这两人拎到约莫十几步远的另一个房间内。
内里依旧是全系黑白的色调,正中间挂着一个野兽的头,地板像是铺着晶亮的碎钻,顶上闪着奇异的荧光,无一处不奢华,之前的房间跟这里相比顶多算个杂物间的感觉。
将近五米长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影,初白被黑衣人粗鲁的扔在男人身前的地上,旁边还趴着一条浑身雪白的名贵短尾狗。
初白被摔得浑身疼,缓了几秒才抬起眼眸看面前的男人,眼神也渐渐从懵懂变为惊艳,这个男人就是她昏迷
前见到的俊俏少年。
少年的五官精致得像天工巧夺的艺术品,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,唇色浅淡却协调,有浓郁的病态感。
初白觉得她活了十八年都没见过比他再好看的人了。
少年漂亮的眼睛高高在上,睨视她一眼后诠释出一个信息。
粗鄙——
初白不由得生出一股恐慌,在那双眼的注视下,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的小丑。
“怎么捆着。”许崖左手裹着纱布,另只手捏着香槟杯的杯柱,懒懒地开口。
一旁的黑衣人上前解开女孩的绑带,连带着嘴里的棉布也取下来。
松了绑的初白没有开口,她好像很久没吃饭了,饿得没有力气。
许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女孩水汪汪的眼睛里印出少年清俊的模样,初白的五官长得不错,就是缺些保养,本就瘦弱的身躯,因为这几天没有进食瘦到有点脱形,纤弱得仿佛一捏就会粉碎一般。
“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