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两人身上相同款式的情侣装，他整个人都难受了，阴暗躁动的情绪让他被敌意与冷酷包裹。
“陆瑶，过来。”他冷戾的开口。
陆瑶拍拍宥齐的胳膊，“你先走吧，改天见。”
宥齐弯腰干脆坐进了车里，“再见，陆瑶。”
车子离开，陆瑶才从街对面过去来到沈霁面前，“我是为了去收拾麻烦的，宥齐没有恶意。”
“他是修尧的人，你在想什么？”沈霁很不理解，蹙眉冷声质问，“你希望他成为告密者害死你？”
“你现在才知道他是告密者？”
陆瑶不满他今天反常的态度和口气，侧过身绕开他往暗巷子里，走到一半又停住回头看他，“可如果你不在我身边，我就不用担心宥齐告密，导致让你被牵连不是吗？”
“因为你救过我，沈霁。”陆瑶说：“我现在并不欠你什么，你也没资格干涉我的决定我的生活。”
她回过头又走出了几步，想到什么再次停下，低声说：“在你真正做出选择前，至少没有权力管束我和我要做的事，你越界了沈霁。”
沈霁面无表情。
因为她的直白和疏远感到极端的不适应。
“陆瑶。”
他跟上去，异瞳暗沉，“你身为修尧的血宠，为什么和那只吸血鬼卫士穿情侣装？”
他看不懂，也根本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好像她的情感因为那两件衣服发生了不得了的转变，让他心生急躁。
陆瑶头也不回，心中生出一股好笑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她觉得沈霁这只混血种真的很奇怪。
一面放不下心中的白月光居瑾，一面又对她另生情愫。
他始终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。
不过
陆瑶的肩膀被握住，沈霁强行逼停了她的脚步，将她转了过去，压着她沉声说：“我在你身边是保护，身为吸血鬼的我顶多引起调查和阵营问题，而真正让你有生命危险，应该担心的是和那两只狼人的关系！那是战争！”
瞧，他现在还会为自己的存在强行找借口了。
他是真的喜欢她了吧。
陆瑶看了他片刻，突然露出一抹笑来，“沈霁，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么多话的。”
话题一转，让男人一愣。
她说：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你对我从惜字如金变成了长篇大论？”
沈霁凝了眸，一下被问住了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
脑子里出现越来越多的陆瑶的时候，他总是会去刻意关注她的时候。
陆瑶看他僵硬的脸，抬起手，主动将那贴脸的银发拨开，捧住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傲脸，笑道：“沈霁，是情侣装让你吃醋了吗？才变得这么气急败坏。”
她突然的亲密靠近，沈霁僵硬不动，死死盯着她，他的薄唇紧紧抿起，情绪外露，任何一个路过的人都能发现他的紧绷感。
相比起来，陆瑶的松弛感更让她才像那个掌控主权的人。
陆瑶靠近他，也没想着把事情弄僵，把人推走，“我答应过宥齐要给他一个问题的答案，但他不能穿成那样跟我出门寻找答案，所以我们逛了商场。”
“而今天是情人节，商场买衣服打折，买一送一。”
“我既给了宥齐一件衣服，又让我自己有一件自己的衣服穿了，这很合算。”
“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啊沈霁。”
“这个答案会让你好受一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