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寒羽想通之后,神色和缓了许多:“你莫难过,虽是错误,但已成事实,去面对就是。”
“你还说是错误……”秋黎转过眸子,眼里雾气蒙蒙,仿佛要落泪了。
“我不说了。”宫寒羽迁让着她。
“那我问你,我还能不能亲近你了?”秋黎追问。
宫寒羽抿起薄唇,沉默未答。
秋黎抱住他的手臂,继续追问:“这样可不可以?”
宫寒羽抽了抽手,但她力气大,一时之间竟没能抽回来。
他心中无奈,耐着性子道:“这样不妥,若被人看见,会说你行为不端,德行有失。”
秋黎眼睛一亮,立刻抓住了关键:“那就是说,没人看见就可以了?”
她清甜一笑,踮起脚,在他另一边脸颊吧唧又亲了一口:“没人看见哦!”
宫寒羽的俊脸又慢慢涨红,不知是羞还是怒,瞪着她半晌,语塞无言。
她实在是古怪。
若说她像那位三公主一样看上了他的皮囊、色心贪婪,她却又没有那种意图。
若说她对他无意,偏又屡屡亲近,不知羞。
“未来夫君,你莫要这样瞪着我。”秋黎毫不客气的用上了‘未来夫君’的称呼,笑眯眯地道:“我师父曾经说过,男女之间若许诺了名分,就是世间最亲密之人。”
她抱紧了他的手臂,把脸靠过去,半倚在他肩头:“你不许对我凶。要宠我爱我护我,不管我做下什么错事,都要原谅我。”
少女柔软的身子侧贴在他臂膀上,宫寒羽本能的感到僵硬。
他伸手扶住她的脑袋,把她的脸从自已肩上推开,低沉着嗓音道:“姿柚姑娘,你怕是误会了。”
秋黎抬眸看他:“我误会了什么?”
“我是承诺了要给你名分,但我们之间并无感情。”宫寒羽望着她干净澄澈的眸子,恍惚间竟有一种错觉,好像自已在残忍地打破一个天真少女的梦。
但他不能欺她单纯,必须告诉她实话:“将来待我事成,赠你一栋华府,保你生活无忧。你若想入宫也可,我无立后纳妃的打算,你可以安享荣华。除了这些富贵安稳之外,我给不了你其他。”
他又补上一句:“若我失败,以你的上乘武功,自可离去。我必不连累你。”
秋黎听他说了一大段,可算听懂了。他的意思就是——娶她可以,但爱她是不可能的。
“行吧。”她松开他的手臂,懒懒地道:“我先这么听着。如果你以后改变主意,想和我谈情说爱,那就要看我心情了。”
“男儿应以家国为重。”他言下之意,就是他绝不会对情情爱爱有什么想法。
“我懂。”秋黎点点头。
但这个世上还有个定律叫‘真香’。
她很想让他知道啊。
叩叩——叩叩叩——
房间外,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。
秋黎挑了挑黛眉,这种特殊节奏像是暗号。
果然,宫寒羽看她一眼,说:“多谢你送我的衣衫,不如,你先回房休息。”
秋黎也不作声,前去开门。
房门外,站着一个红衣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