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洗完,她穿着柔滑的白缎裙裳,半湿的长发垂散下来,落至腰间,坐在铜镜前开始重新易容。
“这次易容成什么样好呢?”她喃喃自语,手里动作不停,给自已的容貌进行微调。
她这次没有再假扮成小宫婢桃酥的模样,而是在自已的容貌基础上做了一些些改变。
反正,料想宫寒羽也不可能认为三公主是绝世高手——武功不是一朝一夕可练成,三公主的生平日常都有迹可查,绝对不是从小就勤奋练武的人。
秋黎花了点时间,终于把自已易容成比较满意的模样。
不错不错,是一种别于三公主的美,对着镜子,秋黎对自已的杰作满意得不要不要的。
她打扮完,拿着另一套男子的新衣衫,去隔壁敲宫寒羽的门。
宫寒羽并不在房内,显然他趁着她不缠着他的时间,悄然去和暗卫联系,部署聚拢旧部的事宜了。
他回来时,就见一个白裙少女站在他房门外,咚咚敲门。
“你是……”他疑道。
秋黎转过身来,弯唇一笑:“是我呀。”
宫寒羽微怔。
眼前少女容色如雪,肌肤莹白,吹弹可破。
仍是一双单眼皮的眼睛,但却比之前大了很多,眸光潋滟晶莹,像一汪顽皮的春水,闪耀着跳跃的波光。
“这是你的真容?”他眸底掠过一丝狐疑。
不知为何,他竟有一点熟悉感。
难道是因为和她相处了一整夜,生出几分熟稔的感觉?
“你猜。”秋黎把手里的男式衣衫塞给他:“这是给你买的,你也换换吧。”
“进房再说。”宫寒羽打开房门,请她进去。
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你不怕被人说闲话啦?”秋黎见他把房门锁上,取笑他。
宫寒羽将手里的衣衫搁在床边,俊美的脸上神色一肃,沉声道:“姿柚姑娘,昨夜在山洞里……我神智有些混沌,或许做了冒犯姑娘的事。具体发生了什么,还请姑娘明言告知。”
“还能发生什么?”秋黎指了指自已,又指了指他:“荒山野岭,一男一女,你又神智不清,强压在我身上。你觉得还能发生什么?”言罢,秋黎还害羞的转过了身。
她这也不算骗他,毕竟在这个朝代,试问哪个姑娘被他那样又抱又压能不害羞,至于他会不会想歪,秋黎,那是公子自已的想法,小女子她能怎么办。
“姑娘武功绝世,为何不推开?”
“你当时走火入魔了,我怕我动武会伤到你,令你非死即残。”
这句倒是实话。
要不是她有所顾忌,哪里会被他咬得手破血流。那一圈齿痕,估计好多天都消褪不了。
“那也就是说……”宫寒羽几乎是无声的,低低地叹息了一声。
他厌恶女子。
但自已若真做了那般禽兽的事,也不能抵赖。
她跑出山洞之后,他发现地面上有一些血迹。
他身上伤口裂开的血迹都被衣衫所吸纳,只有她的血才会流到地面。
听说那个头次都会——想来应该昨夜是她的第一次。
“嗯。”秋黎坏心地点头,给他内心的猜想压下最后一根稻草。
他要误会,就让他误会好了,反正她又不在乎什么女子名声。
她刚好有理由可以粘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