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精做派!”秋叶皱着眉嘀嘀咕咕道,“看她这模样,我便浑身难受,好似看见院子里的花成了精似的。”
齐虹却不以为然,她道:“可惜啊,弹得一手好琴,却只有这样一个卑贱的出身,这一生都只能以色侍人。”
她这话虽是惋惜之意,可语气里满满的贬低,说是幸灾乐祸也不为过。
秋叶也马上附和道:“就是,长得好看又如何,不过是同个花瓶摆件般供人玩乐的,正经人家谁会娶这样的女子进门做正室?”
“就是。”齐虹不屑道,“你看那宁侧妃,美貌与她平分秋色,可气质胜过她好些,有幸进了王府,还不是只能做妾。”
说到此处,秋叶翻了个好大的白眼:“这宁侧妃还以为自己多了不得似的,上次还敢和小姐对冲,她估计是不知,侧妃的名号再好听也终归是妾,哪里比得上
咱们小姐。”
“她配和我比?”齐虹远远看着楚红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,咄咄逼人道:“她们这样的人,给我提鞋都不配。”
一曲之后,席间的内容便就乏味了。
不过是齐茂问问这些公子哥的才学,齐明时不时插几句嘴,总之,都是过场罢了。
晚宴散后,几位公子走出门外,恰好遇见楚红姑娘在等醉香楼的马车来接。
身材肥硕的林公子与瘦削的徐公子对视一脸,便一同走来,林公子对着楚红道:“楚红姑娘,今日席间一曲,可谓是余音饶梁啊,可否赏个薄面,到我府上去,再弹上一曲,我家中还有一把御赐的好琴,可以给姑娘弹着玩。”
楚红看着眼前这个一袭蓝衣的胖子,便觉得油腻不适,但脸上还是强忍着,笑道:“今日天色已晚,若是公子想听楚红弹琴,明日可早些到醉香楼去。
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林公子还没说话,在一旁的徐公子便不悦道,“这永定郡主府,邀你你便答应,我兄弟二人邀你,你就推脱,是看不上我们吗?”
他瘦而干瘪的脸上露出凶光,看上去像只生气的野猴。
楚红客气的笑意敛了几分,温声道:“还望公子体谅,不事先言明,便半路邀请,醉香楼没有这个规矩。”
“规矩?你们这种秦楼楚馆和我谈规矩?”徐公子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哈哈大笑起来,很是开怀。
“我和你说,我们兄弟二人是看得上你,才是邀你入府一叙,你别不识抬举。”
楚红低垂眼眸道:“若是扫了公子兴致,那楚红给两位赔罪,只是公子所请,楚红确实做不到,还望公子见谅。”
林公子与徐公子交换了一个眼神,彼此心领神会的一个主意。
“若我们
就是不见谅,今晚必定要你陪你呢?”徐公子讥笑道,“你能耐我何?”
说罢,也不给楚红反应的空隙,便拽着楚红就要往马车上去。
“住手!你们这是干嘛呢!”石楠业本来要走了,听见声响便快步过来,没想到看见这一幕,他赶忙隔在徐公子与楚红之间。
楚红站在他身后,看着他弱的背影,一时间语凝。
徐公子看清来人后,嗤笑道:“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,居然也敢来败我的兴致,信不信我今日便将你打死扔到城外去?”
“在下御史台石楠业。”石楠业不卑不亢的自报家门,又道,“徐公子,你也是香世家的公子,必定也知强人所难非君子行径,楚红姑娘明明就不愿意了,你为何要逼迫她。”
徐公子脸色一沉,冷笑道:“我做何事需要和你报备?你是什么东西,御史台?
我才不放在眼里,识相的你便快快躲开,不然我让你日后肠子悔青!”
说着,他便给旁边的下人使眼色,便要动手了。
楚红见状,轻轻扯了扯石楠业的衣袖,示意他不必再强出头了。
石楠业却不依不饶道:“今日我与公子都来永定郡主府赴宴,楚红姑娘也是齐统领请的座上宾,眼下宴席刚散,齐统领必定还没歇下,你要带走楚红姑娘,不如我们进去问问他同意吗。”
“你!”徐公子看着小子软硬不吃更是生气,恨不得狠狠扇他几个耳光,但想到眼下还在郡主府附近,便只能将恶气忍下。
“好!我今日就给齐统领一个面子!石楠业是吧,你给我等着!”徐公子说完,便同林公子一起离去,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楚红。
见他们二人马车走远,石楠业才是侧身对楚红道: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