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村团藏,今年3岁了。
古稀耄耋之年,若是能得以寿终,恩泽广或许可惠及草木昆虫。
按理来说,人在这个时期如何都该将自己看得分明了,所欲所求,得失与否,都该在他内心敞如明镜,但有些人偏生是有极具欺骗性的手段,对镜自照忆及往昔之时,总是得感慨一句——木叶没他得散。
他功绩赫赫,当说得上是木叶肱骨之臣。
扉间大人意属猿飞日斩,他不能说是不服,只能说是有些疙瘩,但日斩与他一明一暗,已是自柱间,扉间二位大人先后死去,木叶内外交困局面下的最佳解法。
转寝小春,水户门炎,不妨说他们二人也是有那么些作用,但在志村团藏看来,他们跟日斩一样,做事颇有些瞻前顾后不够果决。
只有他本人,完美继承了扉间大人的执政理念。
抛却一切个人情感,以村子利益为先,他背负起了村子的暗面。
有光照的地方就会有黑暗,日斩是光,而他就是暗影。
如果光足够强,尚且能圈定暗影的范围,将它聚拢在一小块地方,但若是光自身都变得黯淡了,那暗影便是无需再有顾及。
他生平还有所执念,依托于忍者坚定的内心,这个念头他遍尝多年未曾实现,却分毫未曾动摇,而如今,竟是仿若一步之遥的距离,触手可及。
多年前怂恿半藏坑杀当时正有些名声跟力量的晓组织时,未曾想过未来有一天,这个组织竟是他实现目标道路上的一双推手,阴差阳错,让他有机会得以朝前大迈一步。
这一步畅想多年,可谓是倾尽心血。
合格的政客,自是懂得抓取一切机会为自己笼络政治资本,台子如今已经搭好了,就等着各方人员上台。
每个人都有上场的时间,团藏足够敏锐,他知道自己该何时登场,前提是没有突发意外。
“志村团藏——”
“你这个缩头乌龟——”
“你有胆子杀人没胆子承认吗?!”
“你偷了那么多写轮眼——你拿出来看看啊——”
“你藏头露尾的是等着什么时候用啊?!”
“等纲手死吗?!”
“纲手马上就死啦!你马上就可以做火影啦!你高不高兴啊?”
这是个循环播放,多个喇叭,对着他基地轰,原本基地在地下,该是听不到这声响,但那声音的主人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他基地地址,先用炸弹在上方地面连番轰炸,等他们紧急避险后,根的成员刚露头出去,就遭遇了喇叭轰炸,毁了之后,没多久,又出现那声音。
可他们找不到人,就回来禀报。
“团藏大人这”团藏的亲信油女取根欲言又止。
眼下木叶正受晓组织首领的袭击,有不知名的人混了进来也是正常,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准确找到了基地所在地,这里头没有人串通透露情报是不可能的。
时间要拨回到一个小时以前。
木叶隐村风平浪静的一天,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是如此,有些人刚吃完午饭散着步回家,还在闲说着最近局势有些不好,连三代的儿子猿飞阿斯玛都死了,不过好在村子历经三次忍界大战,都还算远离中心战场,如果未来真的有战争的话,村子里仍旧是最安全的地段。
理应如此,直到村子中心位置突然起了好几起爆炸,那声音震动着传了很远,远到等待在高空的迪达拉三人都听见了。
“佩恩进去了,嗯。”
“早该进去了,我们都埋伏两天了吧?”飞段一如既往没心没肺地说着,“要我说就算我们直接进去了又怎么样?”
“找个人又不难,随便抓一个忍者跟我绑定,他不可能不松口。”他牙齿特别白,因此这么狂妄地笑起来时显得整个人很不聪明,尤其他还用大拇指指向了自己。
裟椤睨眼看向飞段,“你的办法很容易出现做白工的情况,浪费时间,还得应付木叶的倾巢之力,不要让我花不必要的心力。”
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刻,等佩恩吸引了大部分木叶忍者的注意力后再潜入,再说了,随便抓一个忍者,对方未必知道团藏的老巢。
“说起来,你买那么多喇叭干什么?”迪达拉举起其中一个问到,他随意按了一下上面的开关,就陡然被一道分外响亮尖锐的女声袭击了耳朵。
“志村团——”他整个人一激灵,拿远了喇叭的同时赶紧关上了开关。
他一言难尽地侧头道:“好吧,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个办法的可行性,不过效果是有了,嗯。”
裟椤笑着接过喇叭,把这最后一个放进了卷轴,“我就是赌一赌,他这个人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,任人随便骂都藏着不出手。”
“赌他是个高自尊低下限的人。”否则他要是打定主意不出来,他们还真没法在木叶的地界掘地三尺。
迪达拉一条腿微曲着膝盖,一手撑着脸看她,另一手轻点着她的脑袋,语气里是很容易就察觉到的自豪,“你以前都是在跟我装傻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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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这么擅长洞察人心,过去还总是一副接收不到他深意的模样,好多次对视,他都盯着她看入神了,她却还一脸莫名的状态,眨着眼睛疑惑地回视他。
蝎大哥以前说她颇有心计,他还觉得这有什么?她对他有所图谋那就最好了,当然现在也这么觉得,只是有时候想起初见之时,能反应过来,自己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就被她算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