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点诧异的暗爽的心态。
他手指顺着她的面部轮廓下移,移到她的耳垂附近,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那处。
有点痒,而且他掌心的舌头跃跃欲试,那热气烫得她脸颊发红,于是她夹着脖子冲他皱了皱鼻子,“停下哦。”
这里是高空,谢谢合作。
今天的风比较柔和,没闹什么脾气,迪达拉的心也分外平和,只单生出了些热意,可惜身旁同他们并行的另一只黏土鸟上有个大煞风景的家伙。
飞段致力于打扰他们二人之间的任何单独进程,他觉得太好玩了,尤其是迪达拉憋着一股邪火的模样,简直令他心里得到了大满足。
“喂喂,我说啊,不是要办正经事吗?”他扬着声线恶意道,“或者我先进去给你们腾点空间?”
他要是真有这么好心就不会那么多次横插一脚了,要不就是一声惊天大吼,要不就是叫嚣着要吃饭,再不济也是直接一手搭在迪达拉肩上,片刻不离身,将讨人厌的姿态拿捏得迪达拉说不出半点恶语。
因为但凡他让飞段滚远点,后者就笑得极为富含深意,迪达拉到底还是要点脸的
正想着等这次行动结束后,他肯定要把飞段甩脱,并且快速在心里计划了好几个方案,就听裟椤说:“差不多可以进去了。”
“我们走大门。”
村内突发袭击事件,大门守卫一阵慌乱,留守的二人并非上忍,正在头脑风暴袭击者到底是何方神圣?竟然轻易就穿透了结界。
他们就分别看到彼此的身后,各自出现了一个人。
“你后面”
“你后面也”
“辛苦啦,你们休息一下吧。”裟椤笑说,那二人应声倒地。
“木叶看门的忍者是真的不行,比不上岩忍,”迪达拉拉踩了一波,“这么松懈,很容易没命啊,嗯。”
飞段扛着镰刀稍微滞后,他的黏土鸟要飞得慢一点,只是他刚靠近,就遭遇了一阵强烈风压,不是冲向他,只是前方破坏范围太广,造成了气流乱窜。
“阵仗可真大啊佩恩那家伙,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认真出手。”他抬头远眺了一下尘烟飞舞的方向,“其实他早这么搞不就行了?尾兽早就捕捉完毕了吧?还用得着我们跋山涉水累死累活地干活?”
这话已经算是极为肯定佩恩的能力,的确,从穿行进入木叶的保护结界,再到中心地带直接开打,他有的不只是决心,还有对于自己能力的相当自信。
一人单挑一个忍村,裟椤觉得他可能是从宇智波鼬那里获得的灵感。
“小南应该也参与行动了。”迪达拉搭腔道,“说不定蝎大哥也来了。”
“他一向厌恶木叶,嗯。”
“那我得小心点了。”裟椤一边说着一边跳上黏土鸟,“其实他来干嘛呢?佩恩是自来也徒弟,这明明是木叶内战,他也是闲得慌。”
“木叶内战?”飞段高挑了眉毛看她,“你可真是会给人下定义,佩恩要是听见了你的说法,得气死。”
“那为了他的安全着想,他还是别跟我碰面了。”
飞段抬手点了点自己太阳穴,表情是有点挣扎地想要摆脱对方的话术语境,他在此时忽的有点可怜起迪达拉来,他指了指他,说:“你小子完了。”
“?”
“你嘴那么笨,要是吵架,我建议你直接武力碾压,跟她别多说废话。”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仿佛这是个极为实用的技巧,“不然肯定输。”
迪达拉嗤笑一声,斜眼看他,“我也没想过要赢啊,嗯。”
“你是没听过她说佩恩是个脑残。”哦当然你也是。
“?”
迪达拉见飞段这么不耻下问的姿态,便抬手握拳,做作地清了清喉,表情极为贴近裟椤说话时的翻白眼的神态,“他脑残吧?同样的办法不是已经被千手柱间验证过了吗?尾兽分配到各大忍村,跟他现在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吗?”
“这个方案已经可以说是失败了啊,他还走人家已经走过的老路,”
“真不愧是受过木叶教育的人啊,对建村先祖有种异样崇拜。”
“…”飞段难得转了转脑子,心想好像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,只是火力的差别而已。
他静默了两三秒,再次确定但凡她以前要是能说话,绝对活不到离开晓的那一天。
这可是完全冤枉了裟椤,她以前就算能说话,也万没有那个胆子舞到佩恩面前去,只不过如今是她烦透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,一心一意只想报完仇后找个地方避世隐居,因此对待这些可以说是决定了世界格局的上位人士,显得随意了些。
没有提前通知木叶佩恩可能会袭击,是她综合考量后的决定。
一是,这件事无法避免,如果整个世界当真有着一条主线,那这个主线显然就是木叶,他佩恩今天就是要打木叶不是吗?
她又不是任职了大名府说客,没有必要以一人之力一人之口才去替人解决问题。
二是,她现在的观点就是,不插手,任由各方势力去争斗,反正斗到最后,总会有一个解决方案出来,并且充分相信后人对创伤的修复能力,这一点是纵观历史后得出的结论,人类在这方面是极为出类拔萃的生物,只要这个种族继续延续下去,那就是万事万物生生不息,战争,和平,分分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