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听不懂什么叫做抵抗力,但她捕捉到了两个字——能治。
“真、真能治?我的脸……还能恢复如初?!”
段清秋沉吟了会儿,也不隐瞒:“完全恢复需要时间和契机,但我可以帮你配一些草药,只需每晚坚持敷脸,便能够淡化疤痕,至少让它看上去没这么……显眼。”
话音未落,女人扑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,随即在她惊诧的目光下,咚咚咚连磕着三个响头:“多谢恩人,恩人的大恩大德,玉琴这辈子当牛做马,一定报答!”
“用不着当牛做马。”段清秋赶紧将人拉起来,“咱们就是单纯的雇佣关系,你好好干活,我付你银子,至于治脸,那便算是员工福利吧。”
“员工……福利?”
“就是指给你的奖赏。”她笑着解释,忽然想到什么,问道,“你孩子呢?”
“我出来得早,怕带着受凉,就把她一个人放家里了……反正您一般辰末就到了,回去的时候,她也差不多刚醒,今天您跟那几个人吵过架,我担心会出事,就再跑过来看看,哦对了,您刚刚那筒梨,我……”
“正是给你的。”段清秋一听,连忙催促:“既然孩子在家,那你赶紧回去吧!”
“不行,您身子不好,一个人太累了,我还是继续留下来帮您吧,再说了,您不是雇我……”
“累不到哪里去,梨子你不都给削完了嘛,何况我弟弟待会儿也该回来了,这里暂时也用不上你,不如早些回去,收拾收拾,做好准备,明儿一早带着娃儿过来,到时候,有得你忙的。”
好不容易把人劝走,段清秋一边继续装梨开烤一边琢磨起接下来的安排。
地窖的梨大概还有五百多斤,如今家中有宁小梅帮忙,这边刚招了玉琴,人手足够,车也换了新的,储物空间增大许多,途中来回的时间又缩短了。
一切地一切,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农历十八易开工,看来她也是时候放开些手脚了。
思索间,小冬没回来,倒是等来了二话不说就离开的阿致。
男人身后跟着两名三四十岁的妇人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一脸被驯化过的规矩样。
段清秋忽然觉得,其实玉琴也有点这种感觉。
“我已经找好人了。”
阿致闻言微微一愣,好似想不通短短半个多时辰,新帮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。
但他一向不会多话,见段清秋不像在开玩笑,便对那两个妇人摆了摆手。
原本也只是来看一看,相不中不好硬留下。
妇人们福了一身,沿着原路回去了。
“这,牙行的人,不会为难她们吧?”段清秋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交过相看费了,二十。”
“……”
真是两个世界,同一个原则,不管干啥都需要先花钱。
段清秋将玉琴的事大概讲了下,阿致嗯了声,没说什么,她挠了挠鼻尖,本想问对方那会儿闷不吭声地转头就走是几个意思,随即一想,这人不就这性格么,好像也没什么刨根问底的必要。
于是,这事就此翻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