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泽。”喻京墨对叶泽说:“朕记得磁兖的九皇子司寇鸿煊一直在京中,传他入宫。”
“喏!”叶泽应了一声便直接去找司寇鸿煊了。
叶泽走后,宣太后才走了过来。
她问喻京墨:“你找那磁兖九皇子作甚?”
喻京墨解释道:“当年那位磁兖来的和亲公主是这司寇鸿煊的亲姑姑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宣太后不再多问。
观楼是先皇为那位磁兖来的和亲公主特意建造的,其风格都是按照磁兖的风格来的。
那些闯宫的刺客皆是冲着观楼去的,很难让人不去想这会不会与当年的那位磁兖和亲公主有关?
是以,喻京墨才会让叶泽去找司寇鸿煊。
柏雍来了,喻京墨见他要行礼便示意他免礼。
他对柏雍道:“夫人受伤一事,朕愧对柏相。”
宣太后满心歉意地对柏雍道:“若不是哀家,月茹也不会受伤,是哀家的错。”
柏雍道了句:“陛下和娘娘言重了。”随后便问:“不知臣妻现在如何?”
宣太后说:“阿玦正在里面医治月茹。”
“那臣可否进去看看臣妻?”柏雍问道。
“自是可以的。”宣太后忙道。
柏雍进去的时候,玦纹已经为杨月茹处理好伤口。
她见柏雍来了,便将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并且告诉柏雍:“阿茹胸口中了一剑,已处理好,其余并无大碍。”
柏雍向玦纹道了句:“多谢。”
柏雍在床边坐下,盯着杨月茹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看了一会儿,伸手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杨月茹的脸颊。
站在一旁的玦纹问柏雍:“柏相很爱阿茹?”
柏雍笑了笑轻声道:“当年为了能娶阿茹为妻,各种坑蒙拐骗都用上了。好在阿茹单纯好骗,被我骗到手了。”
玦纹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。
她遇到过许多嫁作人妇的女子,她们的笑容里大多透着被生活蹉跎出来的无奈与辛酸。
可杨月茹的笑容里却没有这样的无奈与辛酸,她的笑容里甚至还有着少女独有的灿烂和美好。
嫁为人妇还能有这样的笑容,那便说明她是被自己的夫君当作名贵的花娇养着,未被生活磨灭了心中的美好。
“真好啊……”玦纹呢喃。
宣太后和喻京墨见玦纹出来了连忙去问杨月茹的情况。
玦纹便说:“胸口中了一剑,并未刺中要害,你们放心。”
听到玦纹这么说,宣太后和喻京墨便松了口气。
“那座楼……”玦纹指了指亮着火光的观楼说:“我可以去看看吗?”
观楼有火光倒不是失火,那火光是禁军火把照出来的光亮
“自是可以。”喻京墨让叶泽带玦纹去观楼。
玦纹跟着叶泽走了,喻京墨背着手看着那座比皇宫所有楼阁都要高的观楼,眼中一片深思。
柏雍走了出来,他见喻京墨盯着观楼发呆,便朝着他走了过去。
“陛下。”柏雍叫道。
喻京墨回过神来看向柏雍叹了句:“朕有愧柏卿啊。”
“阿茹的事陛下无须挂在心上,若不是阿茹,受伤的怕是太后娘娘了。”柏雍低声道。
其实,以阿茹的性子来说,就算对方不是太后娘娘,她也会毫不犹豫为对方挡上一刀的。
柏雍轻叹了口气看向观楼问喻京墨:“那些刺客又是冲着观楼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