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动了起来,柏夕岚往大腿根抹了药,龇牙咧嘴地换好衣服也没在车厢里坐着,走了出来在喻沅白的身边坐下。
喻沅白的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,但精神看起来好像比以前好很多了。
柏夕岚犹豫了一下问他:“你就这样跑出来,他们不会担心吗?”
喻沅白没有说话。
柏夕岚又问他:“你身体不要紧吗?”
如果喻沅白半路倒下了,那她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
“你担心我?”喻沅白斜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。
柏夕岚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看向路边的风景很不自在地说:“怎么可能,我宁愿担心小狗,也不想担心你。”
喻沅白挑了挑眉幽幽道:“你说我现在把你放下,你会不会生气?”
柏夕岚无语片刻后咬牙切齿地反问他:“你觉得我会不会生气?”
喻沅白像是被柏夕岚的咬牙切齿给取悦了,他语带笑意地问她:“你很在乎你那离家出走的小妹?”
柏夕岚愣了一下才点点头道:“嗯,我很担心她。”
“不应该啊。”喻沅白幽幽道。
“为什么不应该?”柏夕岚低声道:“她才十五岁,还是个孩子……”
还是个孩子?喻沅白挑眉。
要是没记错的话,旁边的这位柏小姐好像也才十五岁吧?
“你又怎么想起半夜出来找你那离家出走的妹妹?”喻沅白又问。
“那个……”柏夕岚有些尴尬地说:“我做了个噩梦,梦见杭叶她……所以,脑子一热就跑出来了。”
说起这个事柏夕岚就一阵苦闷,这个时候柏府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……
“你一定要带着我吗?”柏夕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腆着笑脸说:“要不你再把我送回去?”
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喻沅白问她。
柏夕岚沉默。
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,可好像也没什么地方不对……
“那你为何要去找杭叶?”柏夕岚好奇地问道。
喻沅白还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
柏夕岚无奈,她只好换个话题:“你说你查过杭叶,可有查到什么?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喻沅白问她。
柏夕岚想了想说:“就杭叶的那位师父。”她问完后倒是想起来上回喻沅白好像说没能查到边杭叶师父的事。
喻沅白听柏夕岚问边杭叶的师父便不动声色的问她:“你觉得她师父有问题?”
“也不是觉得她有问题啦……”柏夕岚斟酌一番后才说:“只是觉得奇怪而已。杭叶来时,满后背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,那是她师父打的。”
“师父教训弟子不是正常的事吗?”喻沅白疑惑。
“师父教训弟子确实是最正常不过的事。”柏夕岚摇摇头说:“杭叶说她是被她师父亲手养大的,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师父才能做出把徒弟打成那样的事呢?而且府医说,杭叶不仅仅有外伤,她还有内伤。”
“再一个……”柏夕岚有些难过地说:“我问她疼吗,她说习惯了。所以我就猜……她师父是不是经常打她。”
“很严重吗?”喻沅白也觉得有些不对了。
一般这种从小养大的弟子,很少有师父会舍得毒打的,除非这个弟子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错。
可是……喻沅白回想了一下自己查到的那些事。好像边杭叶也未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错。
“非常严重的。”柏夕岚的语气有些激动,她说:“她背上的伤,我都无法用言语形容,真的超严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