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急眼了,吐着唾沫星子大喊道。
“这话是少夫人吩咐的,夫人不来,她就不回去。”
为首婆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,就想来硬的——带了那么多人来,就是防着这一手。
另一个婆子却悄声劝道,“要不还是回去禀报夫人一下。从这回府路程不近呢,万一路上出点什么差池,咱们哪里担当得起。”
为首婆子想了想也是,她就是个办差事的。
办得好是应该的,办得不好,那可就要处罚了。
那少夫人一贯是个刺儿头,都敢明目张胆让个男人出来对付她们,说不得这屋里还藏没藏旁的男人,真动起手来,谁吃亏也说不一定,没必要让自己处于危险。
便道,“那好吧,我们回去请夫人,你也让少夫人带着小少爷收拾收拾,夫人得知她们母子生病的消息,挂心得很,要接她们回府休养。”
秦慕修点头。
一个时辰后,姚氏果然乘一顶小轿来了。
她很不愿屈尊到这种民间小宅来,但又实在太想赶紧侵吞了杨蕙兰的资产,只得牺牲一些。
拿一把团扇挡住脸庞,才下轿子赶紧进来了。
婆子就跑到秦慕修跟前道,“夫人来了,少夫人和小少爷呢?”
秦慕修淡淡一笑,“夫人既然来了,还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姚氏一怔,蹙紧眉头。
“你是谁?”
“夫人不必管我是谁,夫人所为何来,我就能给夫人什么。”
姚氏心头一紧,“本夫人是来接儿媳孙子回家休养的,不懂你装神弄鬼说的什么话,快些把蕙兰和轩哥交出来,否则别怪本夫人不客气!把你扭送到官府,治你个擅闯寡妇闺阁的罪名!”
秦慕修还是那副荣辱不惊的笑容,“若夫人想来硬的,在下少不得奉劝一句还是罢了。少夫人和小少爷都不在,夫人的人,就算把这小院掀翻,也无济于事,不如与我好生谈谈。”
姚氏愣住,“怎么可能!她们母子不是病得很重?”
“蔚妈妈告诉夫人的?”秦慕修挑挑眉,两个小厮把已经割了舌头的蔚妈妈拖了过来,“这老婆子危言耸听,无端诅咒主子,已经割了舌头呢。”
地上的蔚婆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,一身一脸都是血,还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。
光是看一眼,就能让人吓掉魂。
姚氏费了好大劲,才压制住喉咙里差点弹出的惊呼,“你,你们竟敢动用私刑!”
秦慕修皮笑肉不笑道,“谈不上吧。这婆子的卖身契还在少夫人手里,打杀随主,就是官府来了,也不能说什么。至于她为何受刑,夫人应该比谁都清楚吧?”
姚氏这个时候哪里还能不明白,蔚妈妈暴露了!
她今儿来到这里,就是被引蛇入洞了。
清了清嗓子,继续摆出她那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架子,对身后之人道,“你们都退出去,我与他说几句话。”
秦慕修颇为赞赏地看她一眼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夫人好决断。”
婆子急眼了,吐着唾沫星子大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