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也从车窗探出一个小脑袋出去看。
车夫问了一下路人,而后才扭回头说:“夫人,前面出事了,百姓都围在一处,马车过不去,我们是要等等?还是退出去绕路回去?”
前面确实围了一波人,将这个道路都堵得只剩一条缝隙。
孟听晚似乎还听到了少女凄惨的哭声。
哭声?
“怎么回事?你去瞧瞧,到底出了什么事儿。”
明月是个小社牛,就从车窗探头出去了一会儿,就跟一个小摊贩已经了解了详细的情况。
她立刻扭回头:“夫人,说是有人被人欺负了,还被马车直接从身上压过去,这会儿躺在地上,快不行了,身边就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。”
被欺负?
孟听晚脸色一变,立刻下了马车:“我们去看看!”
说完就当先跳下了马车,明月都没反应过来,就看到孟听晚钻进了人群之中。
明月一个跺脚:“夫人啊!”
您怎么能去凑那个热闹呢!
没办法,她也立刻提起孟听晚放在马车上的药箱,跟着冲进去。
确实是有人受伤了。
孟听晚钻进人群之后,看到的便是一个年轻的男子,粗布短衫的躺在地上,脸色十分不好,地上还有一滩血。
周围的人议论纷纷,都在说,活不成了。
“这铁定活不成了,哎,也是可怜啊。”
受伤男子的旁边跪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,此刻哭得上气不喘下气的:“哥哥,哥哥你不要丢下我啊。”
“呜呜呜,哥哥,谁能救我哥哥?”
“呜呜呜,我做牛做马,求求您了,救我哥哥呜呜呜……”
可围观的人并没有伸出援手。
“小姑娘,你哥哥受伤这么严重,活不成的,大夫救不了的。”
“还是想办法,拖到别的地方去吧,找个好地方埋了。”
“哎,可怜的小姑娘啊,年纪轻轻的。”
“这兄妹俩我知道,父母都去了,就两人相依为命,跟着贺家那个少爷,哎,也是命苦啊,做哥的经常在码头做苦力活儿还被人欺负,这次估计也是被人欺负的,真是可怜见的。”
孟听晚看了一眼男子的伤势,确实很严重。
“小姑娘你先别哭,怎么回事?我是大夫,我或许可以帮帮你们。”
见到有人出声帮助自己,还是这样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,小姑娘简直不敢相信,愣了一下之后,几乎立刻跪下来朝着孟听晚磕头。
“夫人,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哥哥!”
孟听晚抓住她的肩膀:“先别急着跪我,你先说他怎么受伤的。”
小姑娘早就被吓坏了,语无伦次的,一句话反反复复说不清楚。
倒是旁边有围观的百姓说了具体的情况。
其实男子就是在码头做苦力的时候被人欺负了。
有人骑马将他拖在后面跑了一条街,这也就是算了,还被人抛来抛去,踢来踢去,拳脚相向,还马车直接从身上压过。
那都是码头上的管事,那些管事又跟京城中的各种权贵有大大小小的关系,小老百姓也不敢惹他们。
男子受伤成这样,路过的大夫都说救不了了。
还有人说:妙手堂的大夫路过,说男子活不成了。
这时候,明月也带着孟听晚的药箱冲了进来。
“夫,夫人。”
孟听晚快速打开箱子,将里面的银针拿出来,动作快速又利落地在男子的身上扎了几根银针:“先止血。”
而后,她掰开男子的嘴巴,又塞进了两颗药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