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七七慵懒地躺在长长的藤椅上,怀里抱着肥了一大圈儿的朏朏,惬意地抚摸着它柔软顺滑的毛发。
她嘴里叼着一根新鲜的牛肉干,时不时胡乱咀嚼两下,抬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,半眯的眼眸微微有些失焦。
三个多月了,相柳到底去哪儿了?
前些日子带忧忧进山找公朏朏,她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,他都不曾出现……
罢了,至少证明他没有受伤。
思及此,杨七七郁闷的心情疏解了许多,换了个了姿势将左脚翘在右腿上,单手抓住牛肉干,开始卖力地啃咬起来。
不一会儿,涂山璟兴奋地从厨房里出来,丰神俊朗地走到杨七七面前,殷勤地递上一盘食物。
“七七,我刚学会的蜜酿雪花酥,你尝尝。”
杨七七眼睛一亮,忙坐直身子凑了过去,深深嗅了几下,忍不住赞叹道:
“好香啊,阿景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!”
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捻起一块糕点,嗷呜一口咬去大半截儿。
涂山璟见状,心里无比满足,温柔地拂去杨七七嘴角的碎屑,笑得如沐春风。
“慢点儿吃,别噎着。”
“嗯嗯。”杨七七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,重新捻起一块雪花酥送到涂山璟嘴边,笑眼弯弯如月,“你也吃。”
涂山璟开心地颔了颔首,甜蜜地俯身前倾,刚咬住糕点的一角,耳边便闪过一道劲风。
发丝轻扬间,雪花酥断成两半,一角含在他的嘴里,其余的全部碎成渣渣,刷刷落在了她的腿上。
朏朏也忽然惊醒过来,浑身炸毛地抖了抖尾巴,一下子跳进杨七七的左肩上,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。
涂山璟的笑意僵在了脸上,快速咽下嘴里的小块糕点,握了握拳头转身直立,忌惮地看向那团缥缈的白光。
杨七七抬头望着逐渐清晰的熟悉身影,眸子不觉亮了几分。
安抚地摸着朏朏的脑袋,她缓缓从藤椅上站起,热情地挥了挥手。
“嗨,相柳,好久不见!你最近都去哪儿了呀?”
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欢欣雀跃,和在深山里见不到相柳时判若两人……
涂山璟心口一滞,这些日子时常翻涌全身的酸涩再次席卷而来,握紧的拳头无力地松开,泄气地放下了手里的盘子,恹恹地往旁边退了两步。
“看来你这些日子过得挺舒服。”
相柳负手翩然而至,傲慢地睨了涂山璟一眼,便直接走到杨七七身边,张嘴亮了亮自己的两颗尖牙。
“不用给我疗伤,面色都红润了许多。”
“幼稚!总喜欢威胁我,明知道对我无用!”
杨七七哐哐捶了捶相柳的胸膛,随即扶着朏朏弯腰拍拍藤椅靠背。
“朋友嘛,进门得喝上一杯,请坐!”
相柳似乎已经习惯了杨七七的做派,表情再无波澜,挥挥衣袖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。
“朋友?那我岂不是要送你一个见面礼?”
“哈?”杨七七有些懵逼地眨了眨眼。
涂山璟敛眸来回看着两人,心里五味杂陈。
相柳低笑一声,单手撑着额头风情万种地侧躺在藤椅上,不怀好意地看着杨七七肩上的朏朏,魅惑地勾了勾唇。
“小毛。”
话音刚落,一只通体雪白、天鹅大小的白雕便从院子外面飞了进来,稳稳地落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