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下。”
晏轻说完,看见原本单膝蹲地的战晏琛,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直起身子,另一只膝盖也跪了下去。
她突然睁大眼睛,他真跪啊?
他可是太子爷。
晏轻也是条件反射的用脚制止他,言笑晏晏,“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战晏琛继续单膝跪着,发现她虽然在笑,但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轻轻,是不是工作不顺利?”
晏轻注视着他,他的眼里爱意灼灼,宠溺撩人,没有丝毫的作假。
她转开视线才说,“不是,圈里有个人看不惯我嫁给你。
他的语气倏然变冷,“谁?”
“看不惯我的人,我”晏轻想起他将苏浅浅扔去东南亚的事,改口,“我出完气你再解决。”
“好。”战晏琛温柔的望着她,她不想面对这样的他,揉了揉小腹,“我饿了。”
“我先准备晚餐。”战晏琛起身去厨房,晏轻去换衣服。
暮色四合,百家灯火亮了。
战晏琛将晚餐摆上桌,看见晏轻没出来,要去找她时,她打开门出来。
两人相对在餐桌前坐下,平时家里欢声笑语不断,今天安静的有些压抑。
战晏琛在她回到家之后便察觉到了,静静看着晏轻。
她安静吃着饭,偶尔看一眼他身后的繁华夜景,视线从没有看过他。
公司若有事,她不会告诉他,但她会将烦恼,不开心,直接表达出来,他一哄就好了。
不是公司的事,那就是他隐瞒身份的事。
晏轻察觉到他的敏锐的注视,垂着双眸,想问他为何要隐瞒身份?想问他什么时候认识他的?想问他为什么暗恋十年?
但一旦问了,她将面对的不只是他隐瞒身份的事,还有他太子爷的身份。
不想嫁资本家,结果嫁了亚洲最大的资本家。
“轻轻”
“喊声姐姐。”晏轻没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,出声打断他的话。
战晏琛明显松了口气,嗓音低软地喊了一声,“姐姐。”
晏轻平时一听就沦陷,此刻心情毫无波澜,抬眸看着笑意温柔的他。
谁说太子爷是老男人?
他明明充满少年感,温柔的给人一种奶狗的感觉。
他的奶,不是刻意伪装的,是自然而然的。
传闻太子爷不近女色,矜冷无情,她认识的太子爷,爱意浓烈,温柔黏人,索取无度。
晏轻怀疑,她和他们认识的是一个人吗?
还是他只在她面前奶?
晚餐后,晏轻去了房。
打开桌第一个抽屉,拿起战晏琛放在最上面的结婚证,第一次看上面的出生日期,眼角抽了抽。
她喊了一个多月的弟弟,比她大了四岁。
晏轻忽然想起领证那天,他说他不是大学生,她没当真。
他说暗恋她十年,她没当真。
他说山顶木屋是为她买的,她还是没当真。
他并非刻意瞒着她,有很多事,他告诉她了。
晏轻心情复杂的放下结婚证,看到结婚证下放着一本房产证,皱了皱眉,拿出来看。
见是这栋公寓的房产证,购房日期是三年前,晏轻心里顿时更复杂了。
他到底为她做了多少事?到底瞒了她多少事?
推好抽屉,战晏琛走进来,“老婆,我们去洗澡吧。”
晏轻看向他时,他已经走到她面前,伸手搂住她。
晏轻下意识的推开他,“我要处理工作。”
今天在办公室呆坐了一天,前两天的工作还没处理。
战晏琛逼近一步,向她解释隐瞒身份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