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国公竟敢直视女帝,毫无恭心!
赵安握紧龙雀质问道:“国公大人,为何不拜?”
短短一句,振聋发聩。
“赵公公,老夫很好奇,你为何还在宫里?”
陈国公没有回答,反而乐呵呵地反问。
他知道周煌的真实身份就是赵安,今天直接提出来,似乎不打算隐瞒了。
百官闻言,全都紧张兮兮地看着情势演变。
赵安嗤笑道:“国公大人说哪里话,杂家就是伺候陛下的,岂能不在?还是说国公大人不想见到杂家?”
“赵公公,如今陛下召见我等,有什么大事,可以说了。”
陈国公抄着手,金灿灿的官服越发的显眼。
女帝威严地扫视全场,挥挥手,两位禁卫军抬着大箱子走了进来。
箱子里堆满了陈氏官员蝇营狗苟的证据。
“李大人,王大人,何大人,你们都看一看吧。”
女帝一口气点了许多名字。
被点到名字的官员皆是菊花一紧,硬着头皮上前查看箱子里的。
里面记录他们犯过的事,一桩桩一件件,皆是杀头的罪过。
金殿死一般安静,那些官员拿着,额头上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。
他们的目光一起落在了陈国公身上,此刻只有陈国公能保全他们的狗命,而作为交易性命的筹码,他们必须跟陈国公站在一起,才有一线生机。
陈国公也随手拿起一卷,看过后淡漠道:“陛下,您身边有逆贼,此人心思歹毒,借着陛下的荣宠,私下上弹劾,以莫须有的罪名残害忠臣,其罪当诛。”
“陛下,我等都是忠良之辈,断不敢在背后霍乱槽钢,望陛下明察。”
诸位陈氏党羽,硬着头皮为自己开解。
女帝淡然道:“是么?是赵公公朕搜罗的,朕相信诸位爱卿和赵公公无冤无仇,但他却不会妄自加害你们。”
“赵安不过一介宦官,朝廷大事岂容宦官插手,臣等祈求陛下铲除阉党,还臣等一个清白,还天下一片乾坤。”
哗啦啦!
陈氏党羽跪倒一片,看似情真意切,好像每一个都是十足的大忠臣。
赵安上前一步道:“诸位干过什么事,心里清楚,要不要本公公传唤证人?”
“臣等不认罪!”
“冥顽不灵,禁卫军何在?”
赵安断喝一声,门外冲进来一队禁军,包围了群臣。
几个官员对视,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,装模作样地整理自己的衣袍,尽显玩味之色。
赵安不悦:“禁卫军,拿下这帮罪臣下诏狱,等待审讯。”
一语落定,禁卫军无人动弹。
大殿内气氛变得怪怪的,女帝面色一沉,“禁卫军何在?”
禁卫军依旧不为所动。
陈国公见状哈哈大笑,狂躁的笑声如同闷雷压过众人心头。
“陛下,别喊了。今日,臣恭请陛下赴死。”
陈公公背着手眉飞色舞。
一帮禁卫军和官员齐声高忽,“恭请陛下赴死!”
“恭请陛下赴死!”
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。
朝堂中的各派官员全都如遭雷击,而有数的几位保皇党更是面如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