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惊诧地望着侃侃而谈的人,在心中再一次刷新了对赵安的印象。
她的狗奴才,居然连天都懂得!
“所以你能修复历法?”
“陛下,这不难的,只要找到旧时黄历,配合司天监漏刻,就能推导出具体相差的日数。”
“这件事你帮着司天监办好,朕会有赏。从今天起,你担任司天监的司正。”
女帝动了私心。
说白了,现在的司天监就是一个吃白食的,求雨不会,修正历法不行,把赵安放上去,就算十天半个月不露面也没问题。
“赵大人,你可愿意给周司正打下手?”女帝冷冰冰地询问,言语带着杀意。
赵大人脖子一缩,点头如啄米,他当然愿意。
同为国公党派,他这司天监司正屁都不是,陈国公也不会为了他来求情,现在降职当个副手,已是祖坟冒青烟。
“而等都退下,周司正留下,朕有话说。”
女帝挥挥手,崔公,刘光纪三人离去,赵安望着神色不愉地脸庞,讪讪地摸摸鼻子,“陛下有话交代?”
“周大人在外面玩得可还开心?”
女帝来到面前,凤眸尽显鄙夷。
赵安脸一板,强烈抗议,他一直在外头办正事,啥时候去玩了?
“朕怎么听说,你偷偷跟红袖斋的令姑娘,二楼私会,相谈许久才离开。”
“陛下怎能凭空诬人清白,臣是那样的人吗?”
“是么,你给自己取名周皇,这是要上天?”
女帝果然还在惦记着之前故意试探她的那些话。
赵安悻悻道:“一个名字罢了,如果陛下不喜,臣可以改名,叫周大牛,周二狗,周三炮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女帝猛然挥舞拳头,赵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
二人对视,恍惚中关系疏远了。
若换作以前,赵安绝对敢拿捏她的小手,并把她顺势揽入怀中,但自从那晚的试探过后,现在见面多了一层隔阂。
女帝心里很不舒服,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,便是转身去批阅奏折。
赵安道:“没事臣就走了。”
“站住,跟朕说一说外面的情况。”
她问得是纸张销售。
根据暗线汇报,京城各大纸店发售,人满为患,官员们也都差遣下人抢购,她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。
赵安慢吞吞地说:“陛下有心情关心这些,还不如想想,新纸发售后,如何保护我。”
“你能耐那么大,还需要朕保护?”
女帝嘴上鄙夷,却撩起眼波看了过来,提醒道:“纸张关系重大,你这次碰了陈国公的痛处,他会不惜代价杀你,所以你忙完了宫外的事,就快些回来吧。”
“陛下这是想我了?我们没分开太久吧?”
“滚出去。”
女帝一拍桌子,黛眉高挑,杀气腾腾。
赵安趁机开溜。
该说不说,她身上的帝王气息越来越厚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