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砚北一噎，弱弱地埋怨了一句：“简直油盐不进。”
随后，捏着她的手指点开自己的微信和电话，看到上面的【砚狗】时，还是没忍住轻轻哼了一声。
把备注全部改成【男朋友宝宝】，这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机还给她，放开了她的手指，还轻轻揉了揉。
全程都被洛玖欢看在眼里，轻嗤了一声：“油腻，幼稚！”
说着就拿起手机开锁，想改回原来的备注。
“要人家哭是不是？”付砚北歪头凝着她，眼底亮晶晶的，一副马上就哭给你看的样子，“坏玖玖！”
甚至吸了下鼻子，轻飘飘地控诉：“人家好不容易有了名分，想正个名怎么那么难。”
尾音还带着哽咽。
洛玖欢瞠目结舌，有那么一瞬错觉，自己是个渣女。
前几次他哭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，抵抗不了一点。
在他幽怨地注视下，不自觉地把手机放到茶几上，还往前推了推。
付砚北这才满意，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，拍拍她的小脑袋：“乖。”
又补充一句：“人家每天检查一遍，看玖玖乖不乖哦。”
洛玖欢：……
打算等他走了，就改回来的念头被打消。
几不可闻地嘟囔着：“真是败给你了。”
却又被某人搂进怀里亲了一阵。
眼看着他眼神又变得迷离，洛玖欢推开他的脸：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付砚北直接往沙发上一趟，赖皮道：“我不走，我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，我要和女朋友睡觉觉。”
洛玖欢瞥了他一眼，没眼看地往他腰上甩了条薄毯。
这要收留他过夜，今晚就得被吃光。
冷声拒绝：“不行，这才复合第一天。”
“我保证老老实实的。”
洛玖欢冷笑一声：“第一次去你的公寓，你也这么说的，你还说我的衣服扎人。”
他们交往半年后，付砚北邀请她去他校外的住处玩，看鬼片看到深夜，她不敢回宿舍了，被他留下来。
说得好好的，会老老实实。
等到两人躺进被窝里，这个狗男人一会儿说自己不裸睡睡不着，一会儿说她的衣服扎人，内衣扎人，非要她脱了。
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腹肌上摸，等到洛玖欢被他亲得七荤八素的时候，在他的蛊惑下迷迷糊糊地点头。
一点头就看见他拉开床头柜，满满当当的花花绿绿的盒子，这才惊觉羊入狼口，为时已晚。
付砚北梗住，也想起了那个晚上。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：“玖玖～就抱一下嘛～人家想抱着香香软软的玖玖睡觉，不然会失眠的。”
“抱上了你更会失眠。”
付砚北转了个方向，把头搁在她腿上，眼巴巴地仰望着她：“好玖玖，收留人家吧～随便你摸哦。”
还撩起上衣，拍了拍自己的腹肌。
洛玖欢瞄了一眼那块垒分明的肌肉，快速收回视线：“得寸进尺！”
付砚北咬牙：“油盐不进！”
“那你走。”
付砚北耷拉下眉眼，在她腿上撒着娇：“宝宝～体谅体谅一下四年来只靠手的壮年男人吧～”
越说越可怜，眼睛红红的，带着哭腔：“会坏掉的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