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听得闻芬芬直掉眼泪。
哪怕其实她也是学医的,明白实际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,但还是抑制不住地抱着他哭诉。
“哎呀~我的儿啊,你受苦了!呜呜呜~
“怎么可着我儿子一个人欺负啊!有本事冲我来啊~我豁出老命和他们拼了!
“我可怜的儿子哟~四年前就差点被他们弄死,四年后还不放过啊!
“老天爷保佑我儿,两回都是侥幸逃命,再有下回谁知道会发生什么!呜呜呜~”
“本来我小孙孙、小孙女都抱上了,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,断子绝孙了可怎么办哟!”
付砚北:
他很想说:妈,戏倒也不必这么足
付景峰在老爷子看不见的地方,悄悄为母子俩比了个赞。
“岂有此理!”老爷子怒目呵斥,将茶杯反扣在茶几上,应声而碎。
此时老爷子充满了愤怒的脸上,未见半分往日里的顽皮。
从年轻时就奋力打拼,在残酷的商场一路厮杀,他身上自带的强大气场,此时尽数扩散开来。眉头一皱,更是透着迫人的气势与威严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!
“得了恩惠不感恩,反倒喂大了野心!人心不足蛇吞象!
“害我孙儿孙媳分开四年!放了一马,还不知足!还要来挑衅老子!
“给脸不要脸!真特么的不要a脸!”
两大一小面面相觑,尤其付砚北,他还真没见过老爷子这样骂人。
老爷子骂得越来越脏,情绪也越来越高涨,管家付伯拿来了降血压药。
闻芬芬赶紧给他送上药和水:“爸,先吃药再骂。”
老爷子吞下药,坐在沙发上缓了片刻,把付砚北招过来在他身旁坐下。
慈眉善目地看着自己的孙子,拍着他的肩膀:“孩子,这些年苦了你了,想做什么,就去做吧。”
叹了口气,又接着说:“我知道这几年,你们碍着我和他们的叔侄情面,顾虑那些所谓的亲情和家族颜面,一直没对他们进行反击。
“当初是爷爷看走眼了,种下这么一个毒瘤,却由你承担了恶果。他们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出来,本就是不顾家族颜面了。
“孩子,不用再有任何顾虑了,大胆去做吧,爷爷替你兜底。”
付砚北垂眸看了看肩膀上苍老的手,记忆中,这双手更为饱满,也总是这么拍着他们兄妹俩的肩膀,给他们讲做人做事的原则和道理。
他展开长臂,像儿时那样抱了抱老人,目光坚定,沉声应了句:“好。”
见状,付景峰和闻芬芬都松了口气。
谁料,下一秒老爷子就板起了脸:“下周六就是我的寿宴了,小欢欢会不会来参加?”
付砚北连忙保证:“会!我刚才还问过她了,她还同意我去接她了。”
“那你要给小欢欢打扮得全场最漂亮!”老爷子表情严肃,一点都不带含糊的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您都多余交代。”
他也是这么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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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公立医院,住院部的走廊尽头。
“路队!来了。”
在病房门口长椅上守着的的警员小王,见路骞来了,急忙站起身打招呼。
路骞颔首回应:“辛苦了,去走动走动吧。”
随后,推开病房门跨了进去。
里面盯着赖阁宝的小孙看过来:“路队!”
“他怎么样了?”
路骞站到病床前,俯视着床上的赖阁宝,头上缠满了纱布,正呼呼大睡。